更何况,元滢滢来道观是祈福,定然要心情愉悦。陈梦书她们已经结束,不在意多一两句争执,而元滢滢却还未踏进道观,便凭空添了郁气,未免太过不公。
不过,元滢滢眼眸灵动:“祈福之时,我可要把她们都算进去,要她们一一落选才是。”
小道童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,他还以为元滢滢会语气大方地劝慰他,莫要同人置气。不曾想,元滢滢还会做出“斤斤计较”的姿态。
小道童难得遇到如此女子,便把铜盆放在一旁,亲自领着元滢滢占六爻,行祈福礼,又用了一份素斋。
道观的素面做的滋味尤好,青绿蔬菜、细长面条,伴上一份葱拌豆腐,入口清爽。
元滢滢咬破素面,想着她方才虔诚地跪下,用心祈祷,让她能够用上世间最好的布料,最精妙的首饰,此生无忧。
想来她如此心诚,定然能够如愿以偿。
离开道观时,元滢滢想起那盆清水,便俯身问小道童:“你的洒扫事,可还要继续做?”
小道童看着天色,轻轻摇头:“天色阴沉,不是刮风便是有雨,用不着洒扫了。”
元滢滢行至半路,狂风涌起,道路两旁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。元滢滢想起小道童的话,便加快脚步,往最近的亭子躲去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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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秀女闻言,自然而然便想起了许卓君。她们本以为,在许卓君落魄之时,元滢滢开口同意邀约,能令许卓君对元滢滢有几分不同。有名医诊治,许卓君容颜依旧不过是早晚之事,到时若是许卓君有意扶持,元滢滢也可一飞冲天。只是如今看来,许卓君待元滢滢不过尔尔,不然不会任凭元滢滢孤身一人,来拜访道观。
“
()人人皆知是捂不热的冰块,偏偏元秀女不信。如今可知道了,坚冰便是坚冰,任凭是如何暖,都化不掉的,反而会惹得满手冻伤。”
陈梦书闻言,无奈摇首,目露怜悯地看着元滢滢。
因有两三层台阶相隔,元滢滢只能仰头看着她们。衣裙掩映处,元滢滢瞥见了方寒月的身影。她的身子纤细许多,只是不知是刻意维持所致,还是这些时日劳心劳神,因而清减了不少。
和元滢滢清亮的水眸相对,方寒月不知为何,竟下意识地错开视线。她处境艰难,若不攀附其他人,恐怕没过择选,便要被磋磨的不成样子。而陈梦书温婉和气,长袖善舞,是方寒月最好的选择。
元滢滢未回应言语挑衅的秀女,只是对身旁的道童低语几句。
小道童捧着铜盆,站在秀女们面前,姿态恭敬。
“烦请各位让出一路。”
“你——”
面对模样青涩的小道童,秀女们有气没处发,只能侧身给元滢滢让出道路。
小道童捧着铜盆,领着元滢滢进了道观。
细碎的抱怨声音,落在两人的身后。
“一个是经年不化的寒冰,一个是不通世故的榆木脑袋,真真是讨人厌……”
小道童年纪尚轻,还做不出无动于衷的模样。他听见这话,便下意识地打量着元滢滢的神色,见元滢滢神色自然,半分动怒的迹象都无,不由得问出了声。
“你不生气?”
元滢滢杏眸微转,知道小道童是在说,旁人嘲讽她是榆木脑袋之事。
“当然生气。”
榆木脑袋不是什么夸赞的言语,元滢滢听完怎么可能开怀。
“我不仅生气,还很想骂回去。只是,转念一想,我今日穿了最漂亮的衣裙,因为要来道观,心情格外畅快。若是因为一句话,便坏了兴致,和她在道观门外肆意吵闹起来。尽管,即使是吵架我也不会输掉。只是为了她而败坏心情,实在不值得。”
更何况,元滢滢来道观是祈福,定然要心情愉悦。陈梦书她们已经结束,不在意多一两句争执,而元滢滢却还未踏进道观,便凭空添了郁气,未免太过不公。
不过,元滢滢眼眸灵动:“祈福之时,我可要把她们都算进去,要她们一一落选才是。”
小道童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,他还以为元滢滢会语气大方地劝慰他,莫要同人置气。不曾想,元滢滢还会做出“斤斤计较”的姿态。
小道童难得遇到如此女子,便把铜盆放在一旁,亲自领着元滢滢占六爻,行祈福礼,又用了一份素斋。
道观的素面做的滋味尤好,青绿蔬菜、细长面条,伴上一份葱拌豆腐,入口清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