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酒,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?”
张证本在犹豫,可一抬头就看见四周信徒那种期盼的眼神,心中大叫不好,若是今天自己不伸手进去,自己日后也不用再在这陇右之地待了!
张证把心一横,马谡可以,自己为何不行?
想到这里,学着马谡的样子,将衣袖卷起,同样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!
猛然往油里扎去!
就听嗷的一声惨叫,却看见张证的手已经从油里抽了出来,手指都已经炸得通红通红。
众信徒一脸迷茫,看人家马都督的手伸进去一点事都没有,你可是大祭酒啊!
怎么能刚伸进去就拿出来了呢?
马谡一看,眼神一亮!好小子,中招了吧你!
“看来,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耳!关统、赵广!给我扯碎他身上的道袍!”
关统和赵广应了一声,就要上前!
张证正抱着手嚎叫,根本没有注意到关统与赵广的行踪。
猝不及防之下,被关统扯住衣袖,赵广拉住下摆,只是用力一撕,却见张证宽大的道袍顿时四分五裂,被撕成了好几份!
而从撕碎的道袍中,飞散出无数的东西,什么橘子,鲤鱼,花朵啥的,飞得漫天都是!
有眼尖的甚至还看见了张征进城时候从地上捡的那根枯枝!
“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张祭酒早就藏好的!”
“就是,我说他怎么能随手就变出来的呢!”
马谡大喜,他早就看张证的那件道袍不顺眼,也知道玩古彩戏法的一身的本事都藏在衣袍之中,如今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不错!
“原来你是假的啊!来人,将这些人全数拿下!”
随着马谡的一声大喝,关统和赵广将张证按住,马颙也指挥郡兵上前拿人!
这些道士都是招摇撞骗之人,如何敢与郡兵对抗,只能一个个抱头蹲下!
马谡将身上的法衣脱下,露出里面的官服,慢步走到张证面前,轻笑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真是道门高人呢,却原来只是一个骗子!”
张证此时却很痛苦,手上被油烫出来的水泡火烧火燎,又被关统、赵广强行压住,动弹不得,顿时大吼起来:“不可能!如此滚烫之油,你是如何能将手伸进去的?”
马谡朗声大笑,却将自己刚才伸进釜中的手高高举起,向着周围围观的百姓说道:“你们是不是也以为我这有什么神通法力?”
看着周围百姓敬畏的眼神,马谡叹了一口气,用另外一只手从自己这只手上撕下了一层蜡!
“诸位,你们看清楚,我的法术无非就是在手上涂了一层蜡,这样釜中之油就伤不了我!”
然后向那釜一指,接着说道:“那釜中也不全是油,下面一半是醋!如此看着油温高,其实并不高!你们若是有不信的,大可试试!”
马谡可不会放弃这样一个科普的机会,立刻叫人按照自己原来的配方重新搞了一釜油过来,又找来一个百姓,将他手上抹上蜡,让他按照自己的样子将手伸进釜中。
等那人的手安然无恙的从釜中拿出来的时候,整个襄武城门都沸腾了!
没有人能想到,一个普通人竟然也能在油中取物!
而马谡看着城门口的百姓,再看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张证,他知道,至少在陇海,五斗米教是一点市场都没有了!
只不过,似乎这个张证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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