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以来,无论东西方,生产资料与生产力的关系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。
但是直到一千多年后,西方的一位马大爷才总结出,生产资料与生产力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,一方总是在推动另外一方持续向前发展!
可他没有想到,在遥远的东方,会有一个早熟的大国,牢牢的将生产关系硬控了两千多年!
华夏大地,自从武帝时期确定了士农工商四个阶成之后,士这个阶层就牢牢的将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控制在手中,两千年没有变过!
所以华夏的老百姓无论何时,一旦与士这个阶层发生冲突,那么就会第一时间反应会不会是在压迫他们,而不会第一时间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!
更不用说这些从陇县,从鹑槲城搬迁过来的新移民!
所以在世家看来,马谡要收这些黔首之心,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世家开刀!
所以在马谡问出那句话的时候,几乎所有的世家心中都是一寒。
李堂与李翱都在堂上,李堂咬着牙,上前向马谡躬身行礼。
“都督容禀,杀人者偿命,我等清楚,我等并无异议!”
马谡点点头,却看向告状的那些自耕农。
“你们也认可此理吗?选一人来答话!”
自耕农推选了一个老头出来,看起来还挺斯文,应该也是认识一些字的。
那老头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都……都督,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!”
马谡再次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这几人自当斩首!来人,将这几名李家羽士推出斩了!”
“诺!”
屯田府的老兵立刻就冲了上来,将那几名羽士押出去!
“等等!”眼看那几名羽士就要被推出去,马谡却又主动叫停。
“本官刚才忘了问了,这些羽士在何处杀的人?”
那老头直接回答道:“在游水口的那处荒地!”
马谡眉头皱起:“那处荒地?不对啊,我已经让屯田府将本郡荒地都给承包了出去,怎么还会有无主的荒地?”
老头还没答话,却见李堂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回都督的话,那处正是我家承包的荒地,有屯田府的存档为证!”
马谡一拍桌子上的惊堂木,眼睛却看向了那老头:“既然是人家的地,你们为何会去闹事?那地如同人家家里,你们冲进人家家里闹事,被杀了也怪不得别人!”
马谡稍一显露官威,那老头就吓得一哆嗦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!
“都督啊,我等皆是普通百姓,如何知道那地是李家的,我等开垦荒地之时,那李家之人却突然出现,言说那地是他们家的地,原本我们也不愿意与李家争斗,是牛大郎说的,地是争出来的,我等这才鼓起勇气与李家争论,却不料陈家老二与小六郎竟然被李家打死!都督,请都督为小民做主啊!”
马谡眉头一皱,虽然老头说的快了些,可他还是听出来了其中的蹊跷之处。
“你说是一个叫牛大郎的人鼓动你们与李家争斗的?”
那老头一愣,点了点头:“正是,若不是牛大郎鼓动,我等小民又如何敢与李家争斗?”
马谡眉头锁得更紧:“那牛大郎是何许人也?尔等为何这么听他的话?”
老头随即解释道:“回大都督的话,那牛大郎是跟着我们一起从陇县来的,认识一些字,也很有学问,到了此地之后,还经常帮我们的忙,所以我们这些陇县移民,都挺喜欢他的。”
马谡心中立刻有了数:“那牛大郎可在堂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