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时间的精神对抗,张恪先顶不住了。
熬鹰,对猎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。
他站起来走出审讯室,示意等在门外的纪凡和刘姐进去接手。
等到打着哈欠的顾南霜换了班出来,忍不住皱眉道:
“高琳这女人骨头真硬,平常的手段对她不起作用,咱们是不是换个方法……”
张恪伸了个懒腰,活动了一下酸麻的颈椎:
“越是这样,越是说明她遮掩的事很大。”
顾南霜反手捶了两下自己的腰,烦躁的道:
“要不,找她的家人帮忙劝一下……”
没等张恪回答,她自己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:
“不行不行,这女人心性凉薄,不可能会因为家人的劝导,就选择说实话……”
正絮絮叨叨抱怨的顾南霜,完全没注意到,一旁的张恪眼神变得贼亮贼亮的。
“对呀,我怎么没想到!”
顾南霜愣了一下:
“莫名其妙说什么呢,什么没想到?”
张恪仰天大笑,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:
“队长,你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,哈哈哈…!”
顾南霜整个人都懵了,一张俏脸红得像火烧云,结结巴巴的道:
“你……你干啥?”
张恪没有答话,伸手在她鼻子刮了一下,转身就跑。
顾南霜如同被人点了穴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慢慢抬起一只手,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。
“臭男人,敢这么对我!”
从小到大,对她做出亲密举动的男子,除了那位宁州一哥顾正杰之外,其他人早就被揍进了医院。
只有这次,顾南霜心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反感的意思。
甚至还很享受张恪的亲昵。
母老虎的心理活动,张恪是猜不到的。
他刚刚的举动,也完全是狂喜之下,无意识之间做出来的。
出了市局大门,自己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张恪脚下不停,差点儿跟对面走过来的吕大兴撞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