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天发了一句狠,转身啐了一口唾沫,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,都吐出去。
谁说的好奇心害死猫。
简直连人都能一起害死。
要不是半路遇到好心人,搭了个顺风车,自已走到警署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想到好心人,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令所有男人都妒忌的面孔。
谁说善良和帅气,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?
这种狗屁道理,在人家陈家树身上明显不适用。
脚底大概被磨出了血泡,疼得如同针扎一般。
张恪龇牙咧嘴,想找个地方坐下,脱鞋检查一番。
身后有人咳嗽一声:
“小张,怎么回来得这么晚?”
张恪吓了一跳,刚要坐下的身体,瞬间弹了起来。
身后不远处,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,背负着手,满脸严肃。
“侯所……”
制服男子正是白羊镇警署的老大,所长侯向山。
侯向山板着脸:
“张恪,身为警员,应当对自已的要求更高,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的习性,最是要不得滴……”
张恪低着头挨训。
自打第一天上班,侯向山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。
张恪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反正这家伙依仗身份,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压自已。
今天回来的这么晚,被他抓到,一顿狗屁呲是少不了的。
“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!”
张恪用口型,无声的做着反抗。
警署院子里只有一盏路灯,光线昏暗。
他也不怕侯向山察觉到自已的小动作。
“……小张啊,我这么说并不是特意针对你……”
去你大爷的,不是才怪。
张恪腹诽了一句,脸上挂起热情的微笑抬头:
“侯所,我知道您这是出于对新人的关怀!”
侯向山对他的回答很满意:
“你能理解就好,回去休息吧!”
张恪巴不得离这个碎嘴子远远的,答应一声转身就走。
侯向山突然停下脚步,狐疑的问了一句:
“那啥,你出门时骑的小电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