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陆灵溪,脸色绯红,哈气如兰,一双素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,正在撕扯着姜自在的衣衫。眼见此状,姜自在有些头大,但呼吸却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。实话说,他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,温香软玉在怀,美人媚眼如丝,神仙来了也难自持。“哈啊~”怀中,陆灵溪蓦然发出一道滴滴呻吟,其音悠婉动听,魅惑无穷。她的娇躯微微颤抖,檀口中幽香阵阵,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。姜自在连忙别过头去,压下心中躁动,道:“前辈,您快想想办法吧!”青影莞尔,道:“办法已经交给你了,与她双修,媚毒自解。”姜自在欲哭无泪,道:“前辈,您可别拿我寻开心了,我还是个孩子啊!”青影笑道:“十五岁的孩子吗?”姜自在嘴角抽搐,道:“前辈,您就别开玩笑了。我相信以您的见识,肯定还有其他办法。”“与她双修,难道不好吗?”青影道。姜自在正义凛然,道:“趁人之危,岂非君子所为?”青影道:“这么说,你是个君子喽?”姜自在道:“我不是君子,我是孩子。”青影笑出声,道:“好吧,十五岁的孩子。”姜自在道:“前辈,您就别打趣我了!快想想办法吧!”青影收起笑声,似是心情极好,道:“以定神树镇住她的识海,再用你体内的元气洗涤其身,媚毒自会消除。”姜自在愕然,道:“就这么简单?”青影道:“不然呢?媚毒说白了也是一种能量,不过其不仅攻击修士肉身,使人产生生理上的情欲,还会蒙蔽人的识海,让人陷入双修幻境。”“因此,只需助其脱离幻境,再炼化这种催情能量,媚毒自会消除。”“你体内的先天紫气,凌驾于诸多能量之上,炼化媚毒当然不在话下,而定神树更有破除虚妄的效果,驱散小小幻境,亦不过手到擒来。”“原来如此!”姜自在恍然大明白。未做任何迟疑,他立刻盘膝坐地,手中掐印,正准备将定神树唤出。然而,许是因为坐地后,距离陆灵溪的距离变得更近,怀中美人竟是蓦然伸出一双玉手,捧住姜自在脸颊,温润的红唇亦是随即贴上。姜自在大脑轰然一声嗡鸣,陷入空白之中。说到底,他终是未经人事。短暂停滞,一具温软娇躯就那样毫不设防的贴了上来。与此同时,那双素手已然划过他的脸颊,慢慢向下。姜自在身躯一颤,连忙稳住最后一丝清明,按住了陆灵溪那双不安分的玉手。他低头看着怀中眸如秋水的美人,呼吸越发急促。少许,姜自在终于强行压住那丝冲动,没有再继续下去。倒非他果然想做个正人君子,只是为人的底线不能突破。若是他与陆灵溪果真有缘,待到来日清醒时,共结秦晋之好,那才是一桩美事。今日就这般稀里糊涂来段露水姻缘,二人若果真会有未来,只怕都难免会心生遗憾。定住心神,姜自在连忙唤出定神树,将陆灵溪笼罩。阵阵青光洒落,陆灵溪迷茫的神情中,竟有了些许清明。姜自在没有迟疑,唤出定神树后,他便立刻并指抵在陆灵溪手心,一道道精纯的元气涌入对方体内。时间就这样一刻刻过去,也不知多久后,陆灵溪眼中的最后一丝迷茫也彻底消失。她美眸眨动,看向身前的少年,当感到身上竟有丝丝凉意后,连忙低头看去,只一眼,眸中便闪过一丝怒色。此刻她衣衫不整。饶是陆灵溪的定力,心中也是怒气横生。她是干干净净的处子之身,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,修道至今,连男子的手都不曾碰过,却不想今日竟受此“侮辱”。没来由的,愤怒之中,生出一丝委屈。沉吸一口气,陆灵溪正准备给眼前这轻薄她的浪荡子一些教训,然而,当她抬头看到那微闭双眸的少年,看到少年额头上渗出的颗颗汗珠,再感受到自那少年指间涌来的温暖元气,心中似是蓦然明白了些什么。下意识的,她用神念内视己身,发现自己仍是完璧之躯,心中终于松了口气。再感到那少年体内的元气涌入自身后,流窜各处的媚毒竟在缓慢消失,陆灵溪彻底明白过来。不宁的心绪逐渐定下,她缓缓转动美眸,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。只见他剑眉星目,容貌清秀,嘴唇略薄,鼻梁英挺,身材颀长,端是生得一副好相貌。目光移动,不经意间扫过少年袒露的胸膛,看到那健硕的肌肉,许是还未清除的媚毒作祟,陆灵溪玉面上竟蓦然升起两片红霞。“浪荡子!”心中暗碎一声,陆灵溪面色绯红,却丝毫不知,少年袒露的衣衫,全是拜她所赐。“我此刻这番模样,只怕所有便宜都被他占去了吧!”陆灵溪没来由的心中生出一丝酸楚,修炼十数载,第一次产生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她虽踏上修炼一途多年,但大都在净明道宗刻苦修炼,很少与外界交流,依旧保持着一颗少女心性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这一刻内心的复杂究竟因何而生。低叹一声,陆灵溪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,看着看着,突然生出一丝熟悉感来。“原来是他。”陆灵溪眼前划过招收大典的一幕幕,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身上。当时,那少年遭遇不公,面对庄广鹤这样的宿老,竟也丝毫不让,给陆灵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不过,将近一月的时间过去,少年的面容变得更加成熟,加之心绪不宁,陆灵溪竟未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少年身份。“他怎么会来这里?”陆灵溪蹙眉。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些模糊画面,记起在她最危险的时候,正是这少年挺身而出。只是,那些画面断断续续,期间还夹杂着许多羞人场景,饶是陆灵溪的心境,回想起这些,也是玉面滚烫,不受控制的升起两朵红霞。“看来,媚毒还没完全消除。都是媚毒作祟,我怎会想到这种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