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京城里也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模样,虽然酒馆茶肆里也有不少传说流传,但老百姓的茶余饭后之口不是想封住就能封住的,不过,街上多了不少官府和宫里的密探,几处城门也加强了防守。
这一日,有一个人终于忍耐不住了,不错,他就是北衙禁军给夜枭子他们往临湖山庄送最后两批财宝的徐三,他带回的四锭亮瞎双眼的五十两大元宝让他这几人根本都没睡好觉,看到京城恢复了往常,终于下定决心出手了!
不过他极为谨慎,知道五十两金元宝太招人眼球了,他还是非常聪明的,先用大锤子将两锭金元宝砸成饼状,然后用利刃将一块金饼砍成了小块,揣入怀中就出门了。
一连两日,徐三通过一些小的店铺悄悄的将小块的金子出手,家里购置了不少好东西,自己的黄脸婆也添置了两件首饰,连两个孩子都添了新衣,自己的黄脸婆高兴之余就问徐三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,徐三说是帮虎威军押运物资的酬劳,黄脸婆也就没太在意。
有钱了先安置了家里,那就该轮到自己快活快活了,连续逛了几次青楼消金窟后,一块金饼子就没了,这第二块金饼子徐三就没那么小心了,也懒得剁碎了,就直接到了城南一家比较大的钱庄就给兑换了,可他哪想到,这家钱庄早就有人布控,当他拿着兑换的银子再次来到青楼潇洒时,正当关键之时,一伙官兵冲了进来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。
不久后,他就被蒙着双眼押到了一处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,等眼前的黑布被揭去,被绑在木架的他半天他才看清四周的环境,心中咯噔一下,暗叫:“这下糟了,这下糟了!这可怎么办?这可怎么办?”原来他现在身处的环境让他感觉到非常熟悉,因为他们北衙禁军也有类似的地方,不错,这里是牢房,而且从设施上看,就是审问重犯的牢房,各种刑具一应俱全,他吓了差点尿了裤子,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抓到这里恐怕与临湖山庄的金锭有关。
“没事,没事,我徐三又没犯什么事,不就是拿了些金锭吗?当时就我一人,肯定没人发现,不会出事的。”牢房里这时就他一人,他也清楚进到这里想再出去千难万难,可仍旧不停的安慰自己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,审问我我就一口咬定金饼子是我捡的,反正上面的印记早已不见了,我就死不承认,谅他们也没办法,还是我徐三大意呀,图懒省事,要是将金饼子砍碎就好了。”寂静无声的牢房里徐三的心一直都没平静过。
“哟!万一他们到我家搜查怎么办?没事的,没事的,那两锭金元宝我埋的深,他们找不到的,找不到的,一定没事的,一定没事的,只要我咬牙坚持住,肯定会没事的,也许。。。,也许他们不是为了金锭的事呢,可其他。。。,我也没犯什么事呀?”徐三心里是一直胡思乱想着。
正当他六神无主时,牢房门开了,几个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那人徐三认得,是虎威军的军师朱大人,几个差人他也面熟的很,看到几人进来,连忙一脸堆笑的喊道:“朱大人,朱大人,咱们都是一家人,一家人,你们把我绑来干什么?是不是误会了,是不是误会了,快放我出去吧,我还要到衙门里当差呢!”到现在这个徐三还在心存幻想,他哪里知道能进虎威军这个秘密牢房里来,从来就没一人能竖着走出去。
朱贵堂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徐三,然后慢条斯理的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,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徐三懵了!
“徐三,你的同伙在哪?说出来,我朱贵堂可以保证给你留一个血脉。”
“啊!”徐三当时就愣住了,这什么情况?什么同伙?我不知道呀!
而朱贵堂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他对这样的兵痞根本没有什么兴趣,他现在急需获得那伙贼人的消息,然后立下泼天大功,升官就指日可待,至于发财他倒无所谓,因为他家本就是富甲一方。
“朱大人,朱大人,小的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呀,什么同伙呀?我不知道呀,我的同伴都在北衙禁军里呀,要不您放我出去,我把他们都喊过来!”徐三是真的懵了!
“就不劳你徐三爷了,你那些禁军的同伴现在都和你一样,你还不老实交代,你恩施教的同伙都藏在哪?”朱贵堂阴冷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,他来审徐三之前已经将前期准备工作做完了,现在就是要撬开徐三的嘴巴。
“恩施教?恩施教?朱大人,我不知什么恩施教呀!他们藏在哪儿我。。。,我怎么。。。?”
“啪嗒!”一声,两锭亮瞎双眼的金锭被朱贵堂抛到了他的面前,当看到金锭后,徐三当时就被吓的张大了嘴巴,随即一股尿骚味在牢房里就弥漫开来。
“徐三,这你怎么解释?不要告诉我,这金锭不是你的,不要告诉我这金锭是你祖上留下来,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,想要你张嘴我朱贵堂有一万种办法,你要是想一一尝试一下,我可以满足你,但这里面有多么痛苦煎熬你做为一名禁军头目应该很清楚,还是老实交代吧!”朱贵堂再次轻蔑的笑了笑说道,在来审问徐三之前,他亲自带人去了徐三家里,虽然徐三自以为金锭埋的隐蔽,但朱贵堂还是很快在他家后院的枣树下将金锭挖了出来,接着又拿着令牌将最后两次送货的北衙禁军士兵给抓了起来,在进入这间牢房前那些士兵都被一个个过堂了,现在几乎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。
“朱。。。,朱大人,朱大人,都是小的贪财,都是小的贪财呀,我承认我是拿了山洞箱子里的金锭,我是一时糊涂呀!但我。。。,我徐三真不知道什么恩施教呀!”
“呜呜!”徐三此时已被吓得魂飞魄散,竟然哭了起来。
“你不知恩施教?到此时你还嘴硬,那我问你,密道和山洞如此隐蔽,从京城往临湖山庄运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为何你接手后就出了事,那伙贼人从哪得到如此准确的消息,你就别存在幻想了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快说,那伙贼人藏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