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急了,老子三番两次的救你命,虽说最后不想管了,可要是没我,你特么早就死在车轮下了,还有工夫在这儿吃龙虾?
“崔海!我张大宝做了什么,是怎么救得你,你比谁都有数,今天我告诉你一句话,那就是人在做,天在看,因果报应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!”我气的脸通红。
崔海倒是无所谓,甚至晃了晃手里的佛珠“你牛逼什么,我有我佛保佑。趁我还没急眼,赶紧给我滚。”
滚?说实话我也真没想多待,对于崔海的侮辱,我没有与其争执,而是一步步走向了刘若一。她也站起身,看着我说:“张大宝,有事儿?”
我深吸了口气,不管怎么样,我觉得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。因为今天过后,我就要离开这里,去寻找线索的渺茫的九龙!
“若一,我有件事儿需要和你说一下,上次失约我不是有意的…”
可还没等我讲完,刘若一一脸严肃的打断我:“张大宝你不要说了,你和崔海的事儿我都听他给讲了,你可别说是你救了我,那天在崔海爷爷家要不是和尚最后去了,黄鼠狼可能就被你放跑了。更何况咱俩本来就过去了,谁的年轻不幼稚啊,现在你我不是一路人,你只是一个算命的,所以我劝你死了心,咱们不可能的。”
我感觉心特别的疼,胸中的压抑让我脱口说:“我为了你被罚了45年阳寿,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两年的寿命,我只是想说一下当初的误会,并不是想要求那你什么。”
“罚寿?呵呵。”刘若一冷笑,就连崔海也轻哼了下鼻子。见其一脸的不相信,我还想解释时,就听崔海冷言说:“你有那么好心?别特么逗了,还特么罚寿,我看你就欠收拾。”
刘若一的态度让我极其愤怒,当初要不是自己出手相救,他们在第一天就去全部死在黄鼠狼手下,还能到这里吃吃喝喝?
忽然间,崔海抬手要打我,蔣诗雨却在这时拉了我一下,正好躲过了崔海的拳头。她也急了说:“你们还有没良心,要不是张大宝在营地里面救你们,你们早就给那黄鼠狼偿命了。”她又拉了我下对我说:“别理这么一群白眼狼,我们走。”
我现在很想离开这里,这种聚会让我觉得有点恶心,甚至压抑的投不过气。尤其刘若一最后的几句话,彻底让我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,45年的阳寿啊!真特么不值!
与蔣诗雨出了饭店,她招呼我上了车,路上没人,她车速开的很快,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,我忽然觉得这有点像我,都是犹如那么的过眼云烟,时日无多也更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,可是现在我看开了,没必要和他们去生气,那头七死去的三个脚印也向我昭示着因果报应。
忽然我旁边蔣诗雨抽泣了几声,这让我奇了怪了,就说:“你哭什么?怎么了?”
她擦了擦眼角:“那些人那么说你,我是真来气。”
“这就哭鼻子啊?”我笑了。蔣诗雨用右手打了我一下“你还好意思笑。”
被人理解的感觉确实很好,我反过来安慰她说:“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,反正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说你被罚了45年阳寿啊,那看来不是没几年活头了。”蔣诗雨又抹了抹眼泪。
我这才明白,她竟然是为我的阳寿担心啊,一时间我心里一暖,说:“我骗他们的?”
“不,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。”蔣诗雨眼神极其认真:“一诚师傅离开时,说看你现在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。”
我摸了摸鼻子:“也许他看错了,送我回家吧。”
“那个…我后天就要出国了。”她说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蔣诗雨三番两次的维护我,这我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意。可我刚刚被刘若一所伤,心情本来较为浮躁,这个时候如果做了决定,一是对她不公平,二是不负责任。
“祝你。。一路顺风。”我深吸了口气,继续说:“我在前面下车就好,谢谢你的维护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笑笑说:“谢谢你在山里救了我们,我真心希望一诚师傅说的事儿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