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严淮湛声音里带着嘲弄,他看着北韵,讥讽道:
“你家姑娘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,倒是你口中那个金公子,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。”
“你凭什么这么说金公子?”
虽然北韵对待沈归薏很是忠心,但此时,金吾辰安已经被她划分到一个圈子里面,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污蔑金吾辰安的。
她一怒之下拔出长剑,又杀气腾腾的看着严淮湛,想要让严淮湛害怕。
可惜,严淮湛不仅不怕,反而觉得十分的可笑,他嗤笑一声,飞起便是一脚,将北韵手中的长剑踹了个老远:
“凭你,也配在我面前舞剑?你这人,心已经不忠诚,你所推崇的那位金公子,若非不是个蠢货,又如何会把薏儿独自丢下去?”
“金公子并非丢下姑娘不管,实在是金公子需要抓住城主的弟弟,方才能够解决所有事情。”
“当前既抓不住,就更应该先带着薏儿离开,而不是把薏儿丢在那里,让你这个废物保护,自己独自去逞英雄。”
严淮湛摇摇头,见北韵一脸的迷茫,目中便有些嫌弃:“罢了,既然你那么推崇那位金公子,那么,你们何时把南屿的事情处理好,什么时候再过来接走薏儿吧。”
“南屿……的事情?”
这实在是有些为难北韵了,她不过是个侍女罢了,每日除了守在沈归薏的身边,便是练武练毒,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关心,如何能明白严淮湛的话?
见她如此糊涂,严淮湛边越发的想要摇头:“薏儿,你这侍女,实在是该好好的教导一番才行。”
“慢着。”
沈归薏拽住严淮湛的袖子,面上带着一点若有所思:“你说的南屿的事情,莫不是今日那些贪官?”
“正是他们,北韵,你好好的跟着你主子学一学,如今这样蠢,日后被卖了怕是都要替别人数钱,还如何保护你家主子?”
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来使唤我?
北韵在心里骂着这句话,面上却不敢吭声,她无法反驳严淮湛,因为……严淮湛说的仿佛是事实。
见北韵沉默下来,严淮湛这才慢慢道:“我比你们早来了南屿几日,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,只是始终等不到,不过……
在等你的时候,我在这城里可是看见了不少稀罕事儿。”
“哦?都有什么?”
迎着沈归薏眼巴巴的眼神,严淮湛却是轻轻的摇摇头:
“薏儿,这些事情,单凭我说,你是感觉不出来的,这些事情,需要你亲眼去看,亲自去感受才行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薏儿,南屿的这些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,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有多痛苦。
这么说吧,你今日所见,入城需要给那些看守城门的小兵塞银子,这并不是很稀罕的事情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可是那些穷人没有银子怎么进城?”
“还记得你来之前看到的那些弓箭手吗?”
“记得。”
沈归薏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,她想,接下来的话,她可能不大爱听。
事实证明,她的想法是对的,严淮湛所说的事情是她所没有见过,没有听过的各种悲惨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