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沈归薏听到这个问题,差一点绷不住脸上的笑容,她勉强笑了一下,那笑容中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心虚的感觉:“我觉得挺好的,并没有什么要改正的地方,这次的比赛也多谢你和父皇费心了。”
沈归薏压根儿就没有认真看,此时哪里说得出一句所以然来?
瞿浩澜微笑着看着沈归薏,只微微的点点头,清澈的眸子里仿佛已经看穿了沈归薏的不自然:
“皇姐不必说什么辛苦,我们都将皇姐当做一家人,这样劳心自然是应该的。”
他转着手腕上的佛珠,仿佛漫不经心,只是随口一问而已:“对了,今日,八十八号的那位严湛公子倒是个幸运的,竟直接轮空了,皇姐觉得,这轮空是不是对旁的选手有些不大公平?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出于对严淮湛的心意,沈归薏想也不想,便直接否定了一句,见瞿浩澜盯着自己,她心中猛的一跳,又强笑起来:
“我的意思是,这初赛的人数本就有这么多,并非双数,总是要轮空一人的,这位严公子的幸运也是他应得的,即使不是这位严公子,也会是李公子,王公子,何来的不公平一说呢?”
沈归薏说的义正言辞,老实说,在那么一瞬间,瞿浩澜可能当真要信了她了,只是见沈归薏眼神不住地躲闪着,瞿浩澜便知道,沈归薏这话总是有些水分的。
见沈归薏如此,瞿浩澜便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,凭他的眼光来看,他是断然看不上严湛这样的出身的,且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皇姐嫁给这样的一个人,可是……
瞿浩澜想到沈归薏维护严湛的模样,便在心中暗自决定,一定要想尽办法,把这个严湛给踢出去才好。
二人相顾无言,乘着马车入宫以后,便各自分开,回了自己的宫中。
沈归薏并非一个傻子,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与瞿浩澜相处了不少时间,对他也算是了解。
瞿浩澜并不会突然提起严淮湛,一定是因为她的行动让瞿浩澜注意到了严淮湛,所以他才会这样试探她!
沈归薏心里琢磨着,躺在床上,颇有些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,她担心,担心严淮湛接下来会被瞿浩澜故意安排给一个武功极高的人,这样的话,严淮湛一定有危险!
可是……
她要怎么样让严淮湛离开呢?
沈归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,半梦半醒之中,忽的就想起来了自己给严淮湛送的药膏。
她闭上的眼睛又猛然睁开,心中又有了主意,对啊,既然已经送过一次药膏了,那么再多送一次又有何妨?
深夜时分,沈归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,要趁着给严淮湛再送药膏的时候,劝严淮湛放弃这比赛才好。
一夜无梦,第二天一大早,沈归薏便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,她趁着宫人不注意的时候,偷偷的往袖子里塞了两瓶药膏,准备一会儿拿去给严淮湛。
也不知道严淮湛看到这药膏的时候,会不会笑话她昨日已经送过了?
沈归薏在心中苦中作乐的想着,一时又有些唉声叹气。
她正是烦恼的时候,偏就是此时,含香面色古怪的走进来,低声对着沈归薏道:“殿下,皇后娘娘过来了。”
“母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