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皇叔……”
严淮湛像是才想起来严文庭似的,他漫不经心道:“就说朕与皇叔商议国事,暂且请皇叔居于宫中就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越行,你何时如此拖拉了?”
帝王锐利的眼神让越行不敢直视,他垂下头,声音恭敬:“是属下越矩,属下这就带太后娘娘和三王爷走。”
越行说着,只出去一趟,便带进来一队士兵。
但见越行手一抬,冷声道:“把太后娘娘和三王爷带去牢房之中,分开关押!”
“你!越行!你怎么敢?哀家是太后——”
曲燕秋的嘶吼声逐渐远去,严淮湛站在慈宁宫内,面对空荡荡的宫殿,心中却没有一丝扳倒太后的喜悦。
他的心里只有担忧,担忧沈归薏,怕她受苦,怕她被曲燕秋二人虐待,又心急于找不到她,真可谓是心如油煎。
而在严淮湛心急如焚之时,玫鸢国也已派出人去景国拿属于沈归薏兄长的骨灰。
虽然玫鸢国的人已尽力伪装,只是他们到底不是景国土生土长的人,因此才一进景国的边境,便被景国暗中巡查的人给盯上了。
而这些,身处在玫鸢国的沈归薏和瞿皇并不知道。
自从被瞿浩澜和金吾辰安带着赛了一次马以后,沈归薏的心胸便开阔不少,再有她确定瞿皇果真把她当女儿对待,心结解开,就算是身处无聊的皇宫之中,竟也不觉得厌烦了。
这一日,那金吾辰安随着金父入宫向皇后请安。
放在往常,金吾辰安应当乖巧的坐在一旁,做一个翩翩公子,可如今,他自觉自己已许久不曾见过沈归薏,一时心中痒痒,于是干脆在心里盘算着去找沈归薏的法子。
偏在此时,皇后正蹙着眉看着金父:“如今辰安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兄长可有了人选?”
“唉,娘娘有所不知,安儿这臭小子,平日里看着谦逊有礼,实则心里的主意比谁都大,若是他自己不点头,只怕任是谁也没法子。”
“兄长何必如此贬低安儿?本宫倒瞧着安儿是个好孩子。”
面对自己的娘家人时,皇后便显得格外的温厚慈和起来,她看一眼一副百无聊赖模样的金吾辰安,心知他坐不住,加上自己与金父有重要事情要说,干脆叫身边的采枝带金吾辰安出去:
“御花园如今花儿正是盛开的时候,本宫知道,安儿素来喜欢鲜花,不如出去瞧一瞧,再加上那园子里如今还放了几只猛兽,很是有趣,安儿去看看吧。”
“侄儿多谢娘娘好意,侄儿这就去御花园瞧瞧,若是瞧见了好看的花儿,便带回来送给娘娘。”
金吾辰安说完,当即便兴冲冲的跑出去,这皇宫他已来过数次,很不必采枝带着。
再加上他走了一半,便见到了瞿浩澜,当即便对采枝道:“采枝姑姑且回去伺候娘娘吧,我与太子殿下一同游玩就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
采枝犹疑的看一眼瞿浩澜,接着便垂眸应是,很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