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传来瞿皓澜的声音。
贺悯知道他想做什么,甩给他一个冷眼。
“她心里应当是有度量的。”
“有什么度量?你没听见这么多人都在说她吗?你是不是忘了,她可是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是想要回玫鸢吗?”贺悯打断了瞿皓澜的话。
瞿皓澜哑然。
“如若我未记错,这珍珠煲里最为昂贵之物,乃是崎参。”沈归薏嘴角微微扬着,面前一副温和笑容。
“这么多人,得要多少崎参。”有臣子感慨。
“用不了多少。”沈归薏笑了笑。“因为今日的珍珠煲里,没有一棵崎参。”
“什么?!”
众人大惊。
尤其那些个恨不得看着沈归薏遭殃的人,更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她们端起桌上汤盅,翻了又翻。
“你们考虑之处,我也想过。为了不浪费钱财,我特意将昂贵的崎参换成了寻常的人参。”沈归薏向众人解释。
“如若你们不信,可亲自一试。”沈归薏微微仰头,神色颇为坚定。
众人低下头查看自己桌上的汤盅。
果真是人参。
程若止眉头紧皱。
此次计划十分隐蔽,沈归薏不可能知晓。她究竟何时将崎参和人参调了包。
指甲染了鲜红的豆蔻,嵌入手心,程若止却像是不曾察觉。
她慌乱的看了一眼台下。
程临风正望着沈归薏,没有注意到她。
“拿人参换崎参,贵妃娘娘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人群中又有人开口。“只是贵妃娘娘一开始称特意做了珍珠煲,以示对玫鸢使臣的用心。眼下又道菜里做了假。不知贵妃娘娘这样做,可是不将玫鸢国放在眼中。”
“若损害了两国邦交,你一介女子,又是否承担得起?”
这又将锅推到她身上了。
沈归薏嗤笑。
左右她横竖都是错的。
“自己的妃嫔被人这般欺负,竟是一句话都不说。”瞿皓澜看着严淮湛无动于衷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