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你那婢女非亲非故,也不曾相识多年,为何这般尽心尽力帮她?”
从一开始还只是养心殿的一个内侍太监,便帮着如意和吉祥向他求情,到后面把如意留在身边,为如意报顾家的仇。
如今连为如意一家平冤的责任,也被沈归薏揽了去。
兴许他天性冷淡,着实理解不透,沈归薏对如意这么好,究竟是何缘故。
沈归薏也未想到严淮湛这样问她。
她沉默半晌,抬起头看向前方。
“臣妾没有家人,臣妾唯一的家人已经死了。刚进宫的那段时日,臣妾总受苦,所以臣妾想,寻常人的命究竟算什么?高官富贾出事,有刑部和大理寺调查,为他们撑腰,那我们呢?好似死了便死了,也无人在乎。”
“所以臣妾想要救下如意和吉祥,救下每一个平凡却本不该死的人。”
“如意待臣妾也好。臣妾在宫里没有朋友,她和小刘公公是陪臣妾最多的,臣妾感激她们。”
她说这些话时,撇去想要在严淮湛面前装个样子,确是有八九分真心。
“你不必害怕,朕会保护好你。”
严淮湛有些动容。
等他开了口,才意识到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妥。
“那臣妾可就真信了皇上了。”沈归薏侧头,朝严淮湛宛然一笑。
她要稳住曲燕秋,便只能想办法得到严淮湛的宠爱。
“好。”
严淮湛郑重回答。
瞿皓澜一连在狴玄待了一月,偏偏想要调查的事情遇到瓶颈,怎的也查不到。
正当没有头绪之际,又从玫鸢传来一个消息。
“什么?贺悯要来?”
听完侍卫所述,瞿皓澜一个翻身从座榻上弹起。
“他来做什么?这狴玄国有何厉害之处,竟是引得贺悯这尊大佛都亲自来了。”
对于此事,他既震惊又害怕。
要知道,他在玫鸢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畏惧这个贺悯。
每每碰见,便如耗子遇猫。
眼下贺悯要来狴玄,之后岂不是要日日相见。
瞿皓澜欲哭无泪。
“是为了……和亲一事。”侍卫如实禀报。
“和亲?谁和谁?”瞿皓澜茫然。
“您和狴玄的永嘉公主。”侍卫又道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