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皓澜语气风淡云轻,在严淮湛听来却是格外刺耳。
他这意思岂不是在嘲讽他身为一国之君,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。
令严淮湛烦躁得是,气愤之余,他竟也反驳不了。
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疏忽在先,若非瞿皓澜出手相救,只怕沈归薏现在……
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冷意,严淮湛缓缓抬起头来:“朕自会保护好她。”
这是对瞿皓澜的承诺,亦是对他自己的警示。
瞿皓澜眉头轻挑,背靠座椅,一双眼睛平静如水,又蕴藏着浓浓深意。
严淮湛无心多说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归薏的安危。
见瞿皓澜迟迟不应,他当即快步冲去了后院。
彼时,沈归薏正双手撑着下巴,仔细端详桌上的棋局。
严淮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吓了一跳。
“皇上,您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严淮湛一把将她拽入怀中。
淡淡的檀木香味将她鼻间包裹,沈归薏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,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子。
向来光滑的下颚多出了些许胡茬,不知可是她的错觉,严淮湛竟然在发抖。
“平安就好。”
严淮湛温柔地揉了揉沈归薏的头发。
“走吧,回宫。”
说罢,他牵起了沈归薏的手。
“玫鸢国太子那边……”事情发生得突然,沈归薏尚有些无措。
她在想,可是要与瞿皓澜打声招呼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
严淮湛没有好气。
沈归薏怔了怔。
她不知二人方才在大厅说了什么,不过看起来,应当不算友好。
马车缓缓行驶,抵达皇宫大门。
沈归薏与严淮湛一前一后,踏进冗长宫巷。
“你日后离瞿皓澜远些。”
良久,严淮湛扔下这句。
“……”
这是在怀疑她和瞿皓澜的关系?
沈归薏忽然感到委屈。
罢了,帝王心本就是世间最凉薄之物,她也不期盼严淮湛当真关心她。
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