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薏这样想着,倒是也安心在这待了下来。
另一边,迟迟没有找到沈归薏下落的严淮湛,发了他自坐上这个皇位以来最大的一通脾气。
在这之前,他也未想到,自己竟对沈归薏如此上心。
与沈归薏相识相知的一幕幕不停浮现于脑海之中,他一想到那个心性善良、坚韧果敢的女子如今极有可能遭受到了迫害,便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。
“没想到许大人这么无用。”严淮湛冷冷看向底下跪着的两人。
“看来他是不想要他女儿的命了。”
“皇上!皇上饶命!”一听此话,许颖大惊失色,连忙磕头求饶。“我爹他还在找,您再给他一些时间。”
顾渊看着许颖一脸惊恐的模样,终于相信她确是不知沈归薏的下落。
若不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,她不可能还闭口不说。
不过若非她动了陷害沈归薏的心思,沈归薏消失的事情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来。想及此,顾渊心中生出几分怨恨。
“皇上。”思忖片刻,他小心翼翼开口。“臣以为,可以召翊坤宫的宫人前来问问。兴许能从意妃娘娘出宫前所作所为中搜寻到有用的消息。”
如今他和许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他再是埋怨,也只能想办法为许颖脱罪。
于是他将心思打在了如意身上。
如意和沈归薏平日里形影不离,她说的话严淮湛定会信上几分。若她能替他和许颖求情,兴许有希望解除嫌疑。
虽说如意已与他割发断情,可数十年的情意要想彻底忘记并非易事。
想到如意从前有多爱他,顾渊瞬间有了自信。
很快,如意被召进了御书房。
“你可还记得意妃出宫前,曾与你说过什么话?亦或是对你交代过什么事情?”严淮湛严声询问。
“是啊如意,你好好想想。”顾渊急忙开口,试图提醒如意。
一旁的许颖却是满脸不满,恶狠狠瞪了顾渊一眼。
如意低头,恭声禀报:“回皇上,奴婢只知,昨日许家小姐送了一封信给娘娘,信中内容奴婢并不清楚,只知道随信夹带的还有一枚锦囊。”
“娘娘看过信后脸色大变,当即决定出宫。临走前,她嘱托奴婢留在宫中,若夜里她还不曾回来,便去找您求救。”
听罢,在场人皆是一惊。
如意的话无异于敲定了许颖陷害沈归薏的事实。
“奴婢昨夜里依照娘娘吩咐前来御书房寻皇上,但听良贵妃说,皇上已经睡下了。奴婢还想求见,却被侍卫拦了下来。”
她扑通一声跪下。
“奴婢一介下人,只能干着急,还请皇上想办法找到娘娘。娘娘她手无寸铁,若落到恶人之手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沈归薏消失了一个晚上,她便也跟着担心了一个晚上。
她对沈归薏的情意,不比严淮湛的少。
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严淮湛目光冰冷,落在许颖身上。
吓得许颖浑身发抖。
“皇上,臣女真的没有害意妃,她失踪的事情和臣女没有关系啊!”
她现在亦是无比后悔昨日送了那封书信,如今叫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“皇上,臣女以为,是意妃她自己藏了起来。您想,您和臣女的父亲派了这么多侍卫都没有找到她,除非她是故意的,不然说不通。皇上,她肯定是自己想要逃走,把锅扔到臣女身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