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音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金吾辰安皱着眉,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,若是他此时说是听沈归薏这样说,所以他才会这么做的话,不仅不能让人信服,反倒会叫大家看低了他。
因此,金吾辰安并没有提沈归薏的名字,他只是不满的看着东音,觉得东音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说来可笑,明明他是金皇后的亲侄儿,旁人对着他无不巴结,可偏偏沈归薏身边的人却是个个都看不上他。
金吾辰安知道原因,她们之所以会这样,还是因为身为主子的沈归薏对他没有情意,所以她们才会如此。
他不为这个生气,却总归有些闷闷不乐,此时见东音这般胆大,竟敢挡在内室门口,不许他进去,金吾辰安心中便有了三分的怒意:
“东音,话不可这么说,无论如何,我都是你的主子,难道,你就为了那么一个外人,要违抗主子的命令不成?”
“金公子,奴婢的主子,有,且只有一个。”
相较于金吾辰安的愤怒,东音便显得冷静许多,她不卑不亢的看着金吾辰安:
“若姑娘与奴婢说了,要送璐筝姑娘走的话,奴婢自是照办不误,可现在,姑娘没说。
还请金公子回去歇息吧,奴婢总归是得照顾好璐筝姑娘的,如此方能不误了姑娘的要求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铁了心要护着她?”
金吾辰安向来骄横,至今为止,唯一能够让他低头的便是沈归薏,若非看在沈归薏的面子上,他早叫人拿下东音了。
他忍着气,看着东音冷淡的表情,便勉强压住心中的怒意,试图晓之以理:
“东音,我知道你素来忠心,只是我们明日要去南屿,莫非,你要叫这么一个陌生人跟着我们一起走吗?”
“此事奴婢自会问姑娘,在姑娘不曾下命令之前,奴婢想着,金公子还是莫要激动的比较好,金公子以为呢?”
二人争执的声音并不算小,加上内室的璐筝睡了一日,也差不多睡饱了,此时便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看不上金吾辰安,又听着金吾辰安要赶她走,一时便对着那站在床头,低眉顺眼的小丫鬟道:“扶我起来。”
“璐筝姑娘,您的身体还没好,还是先歇着吧。”
“呵,我歇着?”
她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大声说着:“我若是再歇息一会儿,只怕人就要被扔出去了,还不快快扶我出去,给那位公子请罪!”
璐筝并未压低声音,金吾辰安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,他面色难看,索性不顾东音的阻拦,径自推开东音,闯进内室。
他进去的时候,璐筝才挣扎着坐起来,二人四目相对,眉眼间皆带着厌恶。
那璐筝见了金吾辰安以后,便慢腾腾道:“这位公子,我瞧着你也是贵族出身,怎的可以随便往女子的闺房中闯去?你这样与我这等贱民有何区别?”
她这一番话便是将之前金吾辰安说璐筝的话反驳回去了。
那金吾辰安只冷笑一声,丝毫不给她面子,直白道:
“姑娘说错了,此处乃是驿站,没有我们,姑娘连这里的门都进不来,更不必说留下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