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逼我,我只是想要你离开这里。”
“我说了,若是你想要我走,就一定得跟着我一起走!”
“够了!”
沈归薏低喝一声,又不住的推搡着严淮湛,拼命挣扎,从严淮湛的怀中跳下来,她失望的看着严淮湛,口中道:
“严淮湛,你还不明白吗?我一心为你,只想叫你快快回了景国,你是景国的皇帝,却停留在玫鸢国内,倘若景国出事,你该如何处理?”
“景国不会出事,我自有安排。”
见严淮湛如此倔强,沈归薏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失望,她摇摇头,长叹一声,只道:
“好,就算景国真的不会出事,那那次的刺客呢?他们看见我也并不朝着我攻击,只盯着你,说明是有人要取你性命。
你尚未暴露你的身份,便能引来刺客,倘若你的身份暴露了,你又该如何?
严淮湛,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命当做一条命来看?莫要再糟践自己,我说了无数遍,你我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,你又何苦再执迷不悟?”
“我从未执迷不悟,况且,你我如何不是一条路上的人?”
严淮湛说着,大步朝着沈归薏走过来,他捧起沈归薏的脸颊,面上带着认真:
“薏儿,你放心,我已经在想办法了,我知道你想要明媒正娶,你放心,我一定叫你得偿所愿。”
“我如今并不愿什么明媒正娶,我只求你早日回景国。”
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皇城,日后再也不能掩护严淮湛,沈归薏便有一种将一切事实都告诉严淮湛的冲动。
可是她不能这样做,父皇费尽心思为她谋划,她不能辜负了父皇的好意。
这么一想,沈归薏只觉得口中泛着苦,她深吸一口气,看着严淮湛,目光坚定:
“严淮湛,我出宫了他们都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对你,可见那幕后之人有多嚣张,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宫里的时候,你该如何自保?”
“我能打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不等严淮湛说完,沈归薏便摇着头:“不是这样的,严淮湛,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,兴许你能防得住他们一次两次,可你防得住一辈子吗?
听我的话吧,回景国去,那边才是你的地盘,才能真正的护住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严淮湛没有说话,但他的表情很明显,他是绝对不会走的,宁死,他也不会独自离开玫鸢国。
见他这副模样,沈归薏又有什么好不明白的?她深吸了一口气,咬着唇,再也不去看严淮湛,只堵着气去看天上的月亮。
说来也巧,在沈归薏赌气赏月的时候,那边相谈甚欢的池云熠和瞿浩澜也正对着天上的明月感叹。
只听那瞿浩澜感慨道:“皎皎明月,不知不觉间,我与池兄竟是聊了这么久,池兄的话实在是叫我醍醐灌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