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是父皇的责任?父皇已经很努力了,你看,这么多人过上了好日子,为什么还要说是父皇的责任?分明就是他!他没有告诉父皇,所以才岛主父皇没有处理此事!”
瞿浩洐年纪虽小,可这嘴巴却很是能说,他叭叭许久,严淮湛倒也不生气,只是等着瞿浩洐说完,这才耐心道:
“天下百姓,皆是皇帝的子民,皇帝的子民们受了这样大的冤屈,皇帝却不知道,这可不就是皇帝的责任吗?”
“你!”
“四殿下,身为皇室中人,平日里享受了万民供奉,你们就更要把百姓放在心上,是,此事金吾辰安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,他不曾告诉陛下,可是四皇子,你父皇没有用心去查证也不对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莫非你见过比我父皇更加用心的皇帝吗?”
瞿浩洐这话原先不过是孩童斗气时的话而已,却不曾想,一旁的沈归薏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严淮湛。
那时,她尚在景国,严淮湛有多么的爱护子民,她也都看在眼里,一时心中一动,目光变朝着严淮湛看过去。
说来也巧,沈归薏看严淮湛的时候,严淮湛也正笑吟吟的看向沈归薏,二人目光撞在一起,又迅速分开,倒是让沈归薏有些羞涩了。
那严淮湛很是教导了瞿浩洐一些大道理,自然,金吾辰安便是严淮湛口中的反面例子。
每每严淮湛用金吾辰安举例的时候,金吾辰安都想要反驳,可是他每一次一张口,瞿浩洐便冷冷的看着他。
那幼童厌恶排斥的目光叫金吾辰安说不出一句话,最终也只是讷讷的低下头,不敢抬头。
偏生他这一副模样更加让瞿浩洐厌恶,如此一来一回,瞿浩洐反倒更加不待见他了。
那瞿浩洐跟着严淮湛在西区转了好一阵子,一直到长街上的灯笼都点亮了,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宫。
四人站在宫门处,瞿浩洐虽然个子小,却是人小鬼大,他傲然的抬着下巴,偏生这样又看不到严淮湛的脸,于是他便拍拍严淮湛的腰,道:
“严大哥,你蹲下来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
“说吧。”
严淮湛虽然是皇帝,身边却没有如此可爱的弟弟,再加上这是沈归薏的弟弟,一时更加纵容,瞿浩洐叫他蹲下身,他便果然蹲下身,只是好笑的看着瞿浩洐。
瞿浩洐也不在乎严淮湛调笑的目光,只是一副大人的模样,道:“你今日通过了本殿下的考验,我允许你跟在我皇姐的身边,不过嘛……皇姐想要选谁,还是得看她自己,你不许逼迫她!”
“噗——咳咳……好,那么,我便多谢四殿下的抬爱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!”
见严淮湛如此捧场,瞿浩洐自然更加得意,只是余光瞥到一旁的金吾辰安时,瞿浩洐的目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厌恶。
这一次,他连一个笑脸也懒得给,只是对着沈归薏语重心长道:“皇姐,这严大哥,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
只是母后的族人还是算了吧,尤其是这金吾辰安,心术不正,实在不是一个夫君的最佳人选,你若是选了他,你这一辈子都要受苦了。”
“你竟还知道要如何选夫君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