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薏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来的时候,她还跟含香说自己一定会把瞿浩洐带出宫,可走的时候,却并不见瞿浩洐跟随。
那含香正兀自好奇呢,却听到沈归薏低低的声音:“含香,你可知……我母妃从前最喜欢去哪儿?”
“什么?”
含香一愣,顾不得多想,便急忙答道:“殿下,先贵妃还在的时候,最喜欢去弘文馆看书赏画,不过后来,先贵妃的身体日渐不好,便不经常去了。”
“母妃……还在的时候可曾留下过什么?”
“这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含香为难的摇摇头,又怕沈归薏误会自己无能,连忙解释道:“那弘文馆也是奴婢从一些姑姑嬷嬷的嘴里听说的,奴婢入宫的时候,先贵妃已经走了好几年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沈归薏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她对着含香摇摇头,又道:“你这几日便悄悄的去打听一些与母妃有关的东西,越细致越好,若是能够找到当年服侍过母妃的宫人最好。”
“殿下,您这是要……”
“你只管去打听就是,这些消息,本宫另有用处。”
沈归薏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,又整理了心情,并未直接返回重华殿,而是拐了个弯,直奔太医院。
那沈归薏去往太医院的时候,含香也曾苦苦劝阻,奈何沈归薏根本不听。
她进了太医院,只是简单的与那些太医寒暄一番,便寻找到了当年关于沈贵妃的病情卷宗,细细的翻看起来。
沈归薏看卷宗看的入迷,含香又在一旁侍候,二人一时竟都没有发觉门口站着的小太监。
那太监探头探脑的看了两眼,便又寻了个理由,马不停蹄的去了长春宫。
那太监去长春宫的时候,金皇后正在和瞿浩澜说话。
也是巧了,这二人正在说沈归薏的事情,只听那金皇后长叹一声,道:
“真真是本宫的心意没人领,你金表哥长得好,脾气好,又有本事,还是后族的嫡长子,又对她倾心不已,偏生这诏薏总是推拒!”
“母后,皇姐兴许只是不想成亲罢了,您也不要逼太紧,顺其自然嘛。”
瞿浩澜素来与沈归薏走得近,对于沈归薏心里的那个人,他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这件事万万不可让金皇后知道,因此他才瞒下去罢了。
那金皇后被瞿浩澜这样劝着,不免嗔怪的看他一眼:“本宫这么琢磨着,你当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你?”
那瞿浩澜一听金皇后的话,便觉得头疼,他按了按额头,轻叹一声,又道:“母后,儿子的太子之位坐的很稳当,并不需要这些事情,您何必如此?”
“好了,这些事情不必你管,再说了,诏薏若是嫁到金家,无人敢欺负,岂不是更好?”
金皇后的执迷不悟让瞿浩澜头疼不已,偏生不管他怎么劝,金皇后始终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。
瞿浩澜心中烦闷,可巧看到那小太监站在内殿门口,探头探脑,这不免让瞿浩澜大为光火:“你在那边看什么?还不进来!”
“奴才参见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