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贵人也是可怜人。”如意是个心软的,这几日她没少因为江家人所为,为江清儿打抱不平。
眼下江清儿惨死,她自是感到惋惜。
沈归薏正要说什么,便见刘秦匆匆踏进院子。
“我同你们说件事情!”
他一屁股坐下,接过如意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“你们知道吗?陈喜死了。”刘秦气喘吁吁道。
“啊?”如意诧异。“他不是被送到城外庄子里去了吗?怎么突然死了。”
沈归薏也看向刘秦,等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昨儿个死的,听说是自缢,在房间里服了毒,今日一早侍女给他送早膳发现的,那时他都已经凉透了。”刘秦告诉二人。
沈归薏眉头轻蹙。
“想来是两个好友都死了,京城里又颇多议论,他承受不住压力,便下定决心一死了之了吧。”如意叹了口气。
虽说她也觉着陈喜该死,但一同长大的几人,最终皆是物是人非,她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我倒不这样觉得。”刘秦冷哼一声。“像陈喜这样的渣滓,是绝不会受外界影响的。你没发现吗?越是心善之人,越容易积虑。依我看,他定是被谁杀了。”
“那会是谁杀的?”如意脱口而出。
四周瞬间沉默下来,三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眼。
“顾……若真是他,那他未免也太心狠了。”如意声音颤抖。
“唯利益至上者,是没有心的。”沈归薏眼底掠过一丝深意。
她与刘秦想的一样。
陈喜的存在与顾渊而言是个威胁,更是个污点。
只要陈喜还活着,人们便永远不会忘记那件事情。
他也要跟着承受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。
如今许颖已经显怀,许乔东不会放弃顾渊。但在重新步入仕途前,他必须要擦掉自己身上的污点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杀了陈喜。
人们是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的。而他,顾渊,日后还是当今丞相的乘龙快婿,拥有坦荡光明的未来。
“以后顾渊应当还会找你,你切记莫要被他哄骗。”沈归薏谨慎提醒道。
“奴婢记着的!”
如意郑重点头。
经过这场刺杀后,严淮湛领着众侍从继续启程。
七日之后,终于赶到皇陵外。
眼见就要天黑,严淮湛决定在驿站内先行歇息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