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番话,沈归薏竟然欣赏起面前这个女子。
瞧着瘦瘦弱弱,却是有得她自己的傲气。
是啊,两国邦交,为何要以牺牲女子一生为前提。
“行了,你也赶紧滚。”永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
沈归薏细想,自己可是应该与严淮湛商议一下,明日宴席,可准允永嘉不用出席。
“你愣着做什么?听不懂人话吗?我让你走。”
见沈归薏不动,永嘉声音拔高,又吼了声。
“那臣妾就先告退了。”
沈归薏点了点头。
永嘉性子如此,她今日再怎样试图说服,只怕也是做无用功。
何况她也觉得永嘉所言有理。
执意让她参加宴席,与那些把她当作物件示人的男人们有何区别。
刚转身,沈归薏猛的和严淮湛打了个照面。
她吓了一跳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严淮湛上下扫了沈归薏一眼。
沈归薏应了声,与他擦肩而过。
今日她来秀庆宫,却被永嘉赶出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程若止的耳朵里。
“哼,沈归薏当自己人见人爱。殊不知她那些个狐媚手段,也就能骗过皇上。”程若止冷笑。
“永嘉从小在大漠中长大,性情欢脱得很,平生最看不惯的,就是沈归薏这种以身侍人,整日围着男人转的庸妇。明日的宴席,她定不会卖沈归薏面子。”
仿佛已经看到沈归薏在席上急得手足无措、受万人责骂的情景,程若止掩嘴,笑得花枝乱颤。
几名贵人跟着附和,角落处,姜书棠低垂着头,一言不发。
入夜。
沈归薏正打算熄灯,忽而一道身影入内。
更深露重,严淮湛着了件黑绒披风,宽肩窄背,自黑夜中走出,俊俏得叫人挪不开眼睛。
面对他的突然造访,沈归薏有些诧异。
“永嘉公主的事情,你不必担心,她已经答应明日入席。”严淮湛坐于正座。
“您将她说服了?”沈归薏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那小姑娘瞧着可不是个好打发的。
“嗯。”严淮湛应道。
多的却是不肯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