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笑容让沈归薏想起自己在景国的时候,与严淮湛之间的恩爱时光。
她死死的咬着唇,嘴唇咬的生疼,自己也没有发觉。
沈归薏的难过极其的明显,在场的众人都能够感受到,一边看戏的瞿浩澜也能感觉到。
面对沈归薏如此心情,瞿浩澜一边感叹“吾家有女初长成”,一边又气沈归薏竟看上这么个“普通”的人。
趁着金皇后不注意,瞿浩澜又坐到了沈归薏的身边,他漫不经心的,轻声地介绍着:
“皇姐,看来这幸运儿只幸运了一次,就再也幸运不起来了,瞧瞧,他这一次对上的可是卓尔啊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归薏咬着牙,目光冷冷的看着瞿浩澜,这冷淡的目光让瞿浩澜心中打鼓,只是,他想到自己这是为了沈归薏好,一时又理直气壮起来:
“我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,皇姐才回到玫鸢国,对于玫鸢国的人自然不大了解,这卓尔乃是新晋小将,虽出于名门,但他的本事却是不错,于战场上也格外的英勇。”
看着沈归薏的反应,瞿浩澜实在是不敢说严淮湛之所以能够和卓尔对打,是因为他暗地里调换了号牌。
他看着台上慢条斯理,瘦弱不堪的严淮湛,心中不免有些轻视:“若是金表哥对上卓尔的话,我还信他有七分胜出的机会。
只是这严湛瘦弱不堪,本来第一轮就该被淘汰的,没想到他运气好,竟然轮空了,如今对上了卓尔,他不被打个满地找牙,我都算他运气好。”
瞿浩澜的话中,字字句句都是对严淮湛的贬低之一,叫沈归薏听得很是窝火。
要知道,她今日本是想要给严淮湛选一个不算太能打的人,好让他再撑过一轮的,可如今,不仅被瞿浩澜给破坏了,还叫瞿浩澜如此冷嘲热讽,她如何能开心的起来?
沈归薏摸着袖口的药瓶,心中焦急如焚,到了此时,她更应该找个功夫去见严淮湛才好,可现在严淮湛已经上场了,她……
她要如何去见严淮湛?
正当沈归薏苦恼之时,金皇后忽的也拉着沈归薏,指着金吾辰安笑起来:“哟,这可真是巧了,安儿这孩子,竟也上台了。”
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沈归薏一眼,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郁,也不知道这沈归薏究竟是哪儿来的狐媚子,怎么一个两个的,竟然都跟这沈归薏关系如此的好。
一想到金吾辰安缠着她,让她在沈归薏跟前多说好话,金皇后的心中就觉得气闷无比。
只是气归气,自家侄子的心愿总归还是要满足的。
金皇后耐着性子夸道:“看安儿这架势,想来若要赢了对方,也是轻而易举了,薏儿,你若是能够和安儿亲上加亲,这日后只怕再也无人敢欺负你了。”
这话说的,便是她不嫁给金吾辰安,这玫鸢国内也无人敢欺辱她。
沈归薏在心里暗暗的想着,面上却只是乖巧的应了一声,而后目光便停在金吾辰安身上,她想到主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