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浩澜看的很是仔细,他一眼便看出来那号牌就是沈归薏方才提到的严公子。
若说在这之前,瞿浩澜还不理解沈归薏为何突然提起要修改规则的话,那么到了这一刻,他就全都明白了。
这位严公子对沈归薏来说,一定有着更为特别的意义,是……喜欢的人吗?
瞿浩澜在心里琢磨着,面上却不露分毫,他特意将自己的心腹何翔叫到跟前,假装让何翔为自己斟茶,又低声迅速的将那严公子描述了一遍:
“你现在就去好好的查一查,我倒要看看,这位严公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我皇姐给骗走的!”
瞿浩澜在说这话的时候,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大舒服的。
虽说沈归薏是比他大,是他的皇姐,可在他心里,沈归薏一向天真可爱,夸张一点说,与他的妹妹也相差无几了。
而沈归薏自从回到玫鸢国以后,一直都是由瞿浩澜带着的,瞿浩澜对她很是上心,简直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。
而如今,竟有一个胆大包天的,姓严的小子“拐”走了他的“女儿”,如此一来,就算他脾气再好,此时也忍不住暴怒非常。
虽然不能发脾气,但至少先调查一下,总归是可以的。
瞿浩澜这么想着,目光又停留在下面的对战之中,这一次上场的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表兄金吾辰安。
那金吾辰安的确勇猛,与他对战的乃是玫鸢国的大将军之子,同样自幼学习武术和兵法,然而这样的人,在金吾辰安的手中,却是连十招也不曾打过。
金吾辰安获胜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寻沈归薏。
他也的确这么做了,只是可惜的是,在他滔滔不绝的说起对战的凶险时,沈归薏却颇有些心不在焉。
沈归薏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,金吾辰安并不是傻子,自然能够发现,他好奇的看着沈归薏,口中问道:“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成?”
“心事?”
沈归薏先是一愣,接着又好笑的摇摇头,道:“我不曾有什么心事。”
“那……”为何连听我说话的兴趣都没有?
后半句话到了金吾辰安的唇边,又被他咽下去,他垂眸看着沈归薏,沉默着笑了笑,正要说话,却见沈归薏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地。
金吾辰安失魂落魄的看向沈归薏的背影,心中不免有些复杂起来,他在琢磨,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在准备这驸马竞赛的时候忽视了沈归薏,所以沈归薏才会如此?
还是说……沈归薏已经被其他儿郎勾走了魂不成?
金吾辰安只这么想了一下,当即便焦虑起来,偏是此时,含香手中拿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沈归薏一同过来。
沈归薏更是东张西望,面带急色。
见她如此,金吾辰安也不好再去问她,干脆就拽住了含香,悄声打听起来。
那含香一向对沈归薏忠心,虽然金吾辰安与自己平日里见得面很多,但有些话也不是金吾辰安能够听的。
因此
含香只是看一眼沈归薏的背影,便小心翼翼道:“金公子,奴婢只知道这药是殿下叫奴婢拿过来的,旁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