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沈归薏告诉她的。
即便世道如此,她也要努力为自己争个清白。
想着,方才那一丝胆怯消散。如意抬起头,面向陈家夫妇。
“我清白被毁,便是躲在宫里也举步维艰。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已经不求还像从前那般,只希望外面对我的谣言能够少些。”
她说得情真意切,又配上那张疲惫虚弱的脸颊,任是铁石心肠也会心软。
“我们愿意。”陈老爷答应下来。
如意愣了愣。
陈家未免答应得太过干脆。
要知道,公告一出,陈喜的前途就算毁了。
“陈喜做错了事情,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。我们是他的父母,更是个堂堂正正的人。”陈夫人毫不犹豫附和。
“我也同意。”
一道清朗声音自外传来。
众人望去,便见一抹银灰身影走入大厅。
“如意妹妹,好久不见。”
说话的是陈喜的弟弟,陈欢。
幼时几家小辈一同长大,陈欢生得唇红齿白,活像个姑娘家,如意那时与他关系也算相熟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谢过各位了。”
如意没有心情叙旧。
她每看见陈家人,都会想到陈喜在她身上行的恶事。
同她们告别后,如意便离开了陈府。
令沈归薏未想到的是,陈家动作竟这般快。
与如意商量完的第二日,陈家就以陈喜的名义发布了一封告示。
上面清清楚楚写明,陈喜联同唐可易、祝涛,在顾渊和许颖的大喜之日对如意行不轨之事。
此公告张贴于城门之上,一经揭露,众人哗然。
陈家夫妇更是毫不犹豫将陈喜送去了官府。
一时间,此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。
有责骂那三人的,有可怜如意遭遇的,亦有感慨陈家胸襟宽阔,勇于大义灭亲的。
这其中有不少声音,将矛头指向了顾渊。
出事这几人皆是顾渊旧识,他们行恶事之地又在顾府,如此巧合,不难叫人怀疑顾渊也有所参与。
“顾渊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如意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