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。
沈苍看着江云渡从当铺出来。
他手里没了佩剑,身上一应配饰全然不见,连墨色长发也被一条显然从身上撕下的长布随意拢在脑后。
江云渡回到车旁,伸手到沈苍面前:“进去吧。”
沈苍没说什么,借他的力道站起身,走进药堂大门。
刘水远正要引他们往里,就听到前方传来盛气凌人的怒骂。
“狗屁大夫,连小小的腹痛都治不好,你这药堂还有脸开?!”
药堂的学徒接连去劝,怎么也拉不动这个彪形大汉,都有苦难言。
大汉一手一个,把上前的几人推得踉跄后退,东倒西歪摔在地上,哈哈大笑:“告诉你们,别以为爷爷我好糊弄,治不好我的肚子,还不拿钱赔我?”
学徒们没了主意,大夫也连连叹气。
这幅场景让刘水远满脸尴尬,对两人说:“这是村里有名的无赖,学了点拳脚功夫,简直成了恶霸,八成又来这里讹人了,两位大侠别理他就是了。”
他说着,再引路往前,继续走向坐堂大夫的案前,周到地拉开椅子,请沈苍先坐下。
彪形大汉一看,怒气横生:“是谁还敢让庸医看病!”
周围站着一圈满脸菜色的村民,果然不敢招惹他,实在看不过眼,纷纷出声为大夫求情,被他一瞪,又闭紧了嘴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大汉脸上得意更浓,走过来时看到刘水远,不屑地“呸”了一句,又看向沈苍,“外乡的?难怪不懂刘家村的规矩。”
走到正面,见沈苍仪容不凡,表情变了变,很快发觉他面色微白,病弱的样子,又冷笑出声。
大汉一手按在桌面,一手握拳,正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一点颜色看看,手腕突然一紧,疼得撕心裂肺!
“啊——!”他忍痛骂道,“给老子放手!”
沈苍按在他腕间,敛眸片刻,淡淡道:“你脉象如常,何来腹痛。”
大汉脸色变了变,冷哼一声:“关你屁事!”
沈苍扫过他背到身后的小动作:“习武防身,并非伤人。”
“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,什么叫伤人!”
大汉摸到腰后的短刀,狞笑一声,狠狠刺了下来!
江云渡立在沈苍身后,点漆黑眸冷意凛然。
他抬掌摄来桌上一粒银钱,夹于指间,大汉话音未落,一点银芒一闪而过。
下一瞬。
大汉持刀的右臂冷不丁被贯穿,鲜血乍涌!
“哐啷”
“啊——!!!”
短刀落地和哀嚎声一齐响起。
江云渡并指在大汉丹田隔空虚点三下,后者震耳欲聋的哀嚎戛然而止。
“噗通”
大汉直直倒地,生死不知。
如水喷涌的猩红从他口中漫出,汇在地面,之前斑驳的血迹被轻易覆盖。
村民们看得脸色发白,缩在角落不敢出声。
刘水远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他很清楚这个无赖的实力,就算他常年打猎,都不想和对方有牵扯,可这个过路的外乡人,受着伤,还是动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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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那位重伤到行走坐卧都要扶的,一出手也是把人制得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