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“故人,算是吧。”
秀士轻笑点头,面上表情有些意味深长。
赵寻安深吸口气徐徐吐出,如柴胭脂般一见便觉熟稔,果然,真就是自己的“故人”!
“阁下尊姓大名,可能告知?”
赵寻安轻声问,竹林里异常的静,除微风拂过的沙沙声,再无他音。
“向秀。”
指指不远处风雨亭,向秀邀赵寻安行了过去,拂袖与石桌摆出冒着热气的壶碗,笑着说:
“且尝尝竹海茗茶糕点的味道,先说明,只是虚幻,当不得饱。”
赵寻安坐下,了然点头,有些赞叹的说:
“这般幻境属实逼真到极点,便大道法则都有显化,更能捉与手,却不知是哪位先贤所创?”
向秀笑笑,把一盘点心推到赵寻安面前:
“且尝尝,这梨花酥的滋味如何?”
赵寻安拿起品,只两口便忍不住赞:
“平日里酥点也是吃了许多,可如梨花酥般清爽不带半点油腻的却是少见,且里边有些脆脆的小粒口感更是清新,却是从未尝过。”
“那是新下竹米,吃过的还真是不多。”
向秀与赵寻安斟茶,认真说:
“你也是修士,心中自有乾坤,这般新味岂是幻境可生?”
赵寻安接茶道谢,笑着说:
“某这人过于实诚,道兄说是幻境自然便当了真。”
见赵寻安笑的疲沓,向秀忍不住摇头:
“你这脾性,真就与那一位半点不差。”
“道兄可能告知,那一位是谁?”
赵寻安收了笑认真问,向秀端茶轻抿一口,徐徐说:
“一路走来,想必遇到诸多故人,可有告知的?”
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苦笑,果是痴心妄想,若能说他人早便说了,只是想来心有不甘,开口再问:
“道兄能否与个实诚话,我到底是谁,真就是你认识的故人?”
见赵寻安眉头皱的厉害,向秀再笑:
“他人与你怎么说?”
“故人转世,两朵花,不外如是。”
赵寻安摇头,向秀略作思量轻招手,一支碧绿竹马徐徐落入手。
“我家大师兄小时顽皮,最喜做的便是取十三娘诞的新枝做竹马,追着他人胡乱撞。”
说着向秀把竹马双手递上,赵寻安接过看,真就是小儿手段,制工粗糙的很。
“有次因之惹怒小师妹,却是一剑削掉了竹马头,大师兄哭着做了马头重新制,赵寻安,你说这是竹马,还是花开两朵只是像?”
简单一个问题却把赵寻安难住,按道理便是原本新枝,只是重新修缮,自然是一个。
只是若从大理论,便脑袋都不是一个了,如何能是一?
若手工差些,便两朵花都称不上!
见赵寻安沉思不语,向秀再与他斟茶,认真说:
“有些事情莫要陷入泥潭不能出,记住你便是你,前生前世又与如今有何干?”
“按着自己想法走下去便是,他人意愿觉得好便遵从,觉得差便不理,如此而已。”
听闻向秀言语,赵寻安原本拧着的心思有些松开,只是思量后还是苦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