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金荣昌在白天有饭吃,晚上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,也无人问津了。
蓝晓明自从把金荣昌交给了周明二人之后,自己便来到了友谊超市,大胆整改,把里面的人员搭配规划好,再从装修,货源,卖场布局规划,布置气氛,商品优化方面做了创新。友谊超市老板对他比较信任,在工作上十二分的支持他,同时也给他树立了威信。
五天后,蓝晓明发现民联的生意丝毫为受到影响,依旧是人山人海。他走去一看,原来是卖些特价商品罢了。这时他回来跟友谊老板商量,准备把友谊的过期,临期商品用花露水抹去生产日期,然后装回原装箱退回给供应商,理由是要更换其他系列产品,而供应商比较贪便宜,加大了送货数量,种类后,直接把那些退货来的商品供到了民联超市。
蓝晓明了解到,钟姐似乎对金荣昌的失踪,漠不关心,依旧在搞她的美容养生,甚至会驾车去高桥找何海平幽会。
这时,蓝晓明想到了金荣昌是民联的股东,于是他便来到高桥,何海平把屋里关得像是猴子一样的金荣昌放出来,太阳晒着他苍白的脸,满脸的胡子,一双深陷的眼睛放佛是终年囚禁的犯人般。
蓝晓明心软了,他一见到如此虐待人,觉得太不人道了,他心疼的要命,大声问道:“谁叫你这样做的?”
他从未发这么大的火,他怒目欲裂,挥拳就打在破旧的木门上,木门啪嚓打的稀巴烂,散落一地。
何海平被他发怒的样子震住了,轻声地回答:“是……是我……和周明商量把他关在这里的。”
金荣昌早已不像人样,即使是这么一个举动,他也只是木头板的愣在那里。
蓝晓明责问何海平:“何海平,这些年,我对得起你吗?”
“嗯……”何海平的头低着头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你知道这样做是毫无人道,违法的,懂吗?”蓝晓明的话,好像无数刀子,飞向何海平怯弱的身子,自私的他只顾着报复,而忘记了这样做都是违法的玩意。
良久,何海平才嘟囔一句:“金荣昌也是违法的,他把钱拿跑了,要做牢的。”
一听到坐牢,金荣昌的头一歪,抽筋般地坐了下去。
“金老板好歹也收留过我们,给了我们机会,就这事,我还是要感激他的。”蓝晓明掏出钱包,当场支付一千元给何海平,说:“把金老板当贵宾招待吧,不够钱就跟我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何海平打心里都敬佩蓝晓明的。
蓝晓明凑过他耳边悄悄说:“你跟钟姐的事,千万不能让他知道,他跟钟姐有合作关系。”
“放心,哥们!”何海平开始动手为金荣昌安排他的新计划。他要把金荣昌养猪般变回原样。
三天后,不放心的蓝晓明又来高桥。看到了度日如年的金荣昌有点像人样,于是买了香烟给他抽,买了酒给他喝。
酒醉饭饱后的金荣昌老泪纵横,激动地说:“晓明,救救我吧,我想回到老家去!”
“老板,不是我不救你,是你得罪了太多人,现在很多人在找你,以前的服装部黄老板就要砍你呢。”蓝晓明嘘了一口气,颇有正义气概的样子。
早已吓破了胆子的金荣昌求饶道:“你放了我吧,你要多少钱都给你。”
“不是钱的问题,是要你做一件事。”蓝晓明故意吊他的胃口。
他双目神光熠熠,望得金荣昌心里慌慌的。金荣昌看何海平不在这里,突然抓住蓝晓明的手说:“晓明,只有你最好,你最了解我了,救救我吧!”
蓝晓明这就好笑了,问:“你别指望人救你,告诉你,能救你的人,只有你自己。”
“怎么救?”金荣昌把蓝晓明的每一句话都当做是救命草。此刻的金荣昌好像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,除了听话,再也有鬼马心思啦。
蓝晓明把一个新手机递了过去,说:“金老板,请你跟钟姐说,要她放权给营运主管,自己不得插手卖场的管理。”
此刻的金荣昌,别说是这么一件小事,就算是去杀人放火,他也会在所不辞了。
钟姐听到是金荣昌发话,自然言听计从。当她再问金荣昌的身在何处时,电话又被蓝晓明收了回去。
终于听到了熟人钟姐的电话了,这电话好像是给金荣昌一支有效的强心针,给了他无限的动力,也让在对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再恐惧,因为他想出去,要立刻离开这个噩梦缠身的地方。
细心的蓝晓明从他闪烁的眼神里看到了虚伪,但又不马上揭穿他,而是十分郑重地跟他说:“金老板,你知道现在多少人要找你算账吗?”
摇摇头,金荣昌一听到算账两个字,心里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。除了脚底冒冷汗就只有摇头的份。
“金老板,告诉你吧,最安全的地方,就是这里。”蓝晓明又掏出一百元给何海平,说是给金老板买香烟抽的。
半个月下来,民联就在新上任的营运主管好大喜功的做法搞得乌烟瘴气,员工拉帮结派,顾客许多投诉得不到解决,那些顾客渐渐地开始寻找新的购买场所。
友谊超市的蓝晓明见机会来到,做了一期别具一格的海报活动。买一百送三百的活动,其实这种买赠在大型超市才用的,而县城的消费是明显的贪便宜的多,那里的老百姓就是喜欢这样的花样。
活动一旦策划好,友谊超市在蓝晓明建议下,租用了汽车运输公司的两辆小客车,用来接送顾客,这个免费接送客人对于县城算是另一种突破,很多人其实不是进友谊超市的,她们是图免费车进市区中心逛街,走亲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