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说无可说了,陈飞扬挥挥手,让人将他带了下去。
接着户部的一名吏员被带了进来。
同样的路数,吏员战战兢兢地交代了所有的事,包括逛了多少次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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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带张景川回到了侯府。
一路上,江河给他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。
出乎意料的是,张景川显得很平静。
“你不吃惊吗?”江河问道。
张景川笑了笑:“这有什么好吃惊的,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,不过他们错就错在,触碰了父皇的逆鳞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他们不该去动岁入的歪脑筋。
就算这次你没发现,谁能保证以后没人发现呢?”
江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无话可说。
但是江河的心中却是产生了很大的担忧,这种事,没有内鬼是很难做成的。
国库的岁入何其之大,哪怕这些人只是贪污了些边角料,这个数目也是很惊人的。
户部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,宫里又有多少人分了一杯羹,在没有查明之前,不得而知。
这对朝廷而言,是一场灾难,没有人知道这种事持续了多久,这些钱粮流落到哪里。
江河回府还没多久,门子便匆匆地跑来。
“少爷,崔大人来了。”
江河不禁头疼,这定是来打探情况的。
动静这么大,每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必然是人心动荡。
江河刚站起来准备去迎接,崔朗已经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。
“小二,你告诉老夫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江河苦笑,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,他什么都不能说,可看未来老丈人这个样子,自己不说点啥,显然是躲不过去的。
屏退了门子,又朝张景川使了个眼色。
前厅内,只剩下了江河和崔朗两人。
江河正色道:“崔伯伯,崔府这些年想必有不少人送礼吧?”
崔朗一怔,而后整个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,整个人炸毛了。
“臭小子,你找死?”
江河丝毫不惧,拉着他坐下,耐心地说道:“您就告诉小子有还是没有吧?”
崔朗气咻咻的,脸色涨红,瞪着江河,却见江河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,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。
“你是说有没有人向老夫行贿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