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。
一旦沾染上,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控制。
在晚饭结束后,沈予绾接到了沈振山的电话。
他没有了从前的颐指气使,语气里面全是恳求。
“绾绾,爸爸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,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。”
她疑惑看着身旁的男人。
好似在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。
不等萧叙淮开口,沈振山就说了。
“我现在不要求你给钱了,你现在只要撤掉了萧叙淮对于公司的压制就好了,再这样下去公司就真的没了!”
萧叙淮下手压制,那确实挺麻烦的。
可惜沈予绾不会心软。
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。
“爸爸,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造成的吗?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的?”
“你一直都认为自己有能耐,甚至能够把公司创造出超越我妈妈当时的成就,可是公司到你手上这么些年了,先不说有没有超越当时,现在你能不能保住公司都还是个未知数,你真的好意思吗?”
沈予绾语调散漫,说的不痛不痒。但是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插进沈振山的心里。
她当了沈振山这么些年的女儿,自然清楚他是个什么为人。
在亲人面前高高在上,是世界的主宰者。到了外人面前只能够当哈巴狗的东西。
当年也是不知道舒愉蔓是怎么看上这个狗东西。
“爸爸,你从前不是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你的,所以你不需要和任何人低头吗?现在怎么放下身段来和我谈了?不应该让你的老婆和宝贝女儿来跟我谈吗?”
沈予绾坐在沙发上,把玩抱枕的流苏。
“哦,说错了,她们从来不是来找我谈,而是直接吩咐我命令我做事。”
不知道怎么的,说这番话的时候,脑海中总是会浮现陈家佩和沈月溪的样子。
大概是这种形象早已深入人心。
“绾绾,爸爸知道了,从前让你吃了很多的苦,受了很多的委屈。爸爸保证只要这一次公司度过难关了,我一定会补偿你的,现在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我了。”
如果此时沈予绾在沈振山面前的话,他或许还能磕几个响头。
沈予绾饶有兴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。
萧叙淮的眼光还真不差。
“补偿我?你要怎么补偿我?”她好笑问。
他现在还有能耐?
沈振山果然顿住,不知如何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