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言地脸热半晌,又去收一旁的水乳,闷声说“那你收拾一下,和我一起走的话要提前出发了。”
“嗯”
很少见他这个表情,攻击性还没带上,有股贤者时间门的放空。
路栀残忍地说“我哥提前降落了。”
“”
烟花刚放完,江面乍起寒风差不多就这么个感觉,他算是知道她刚刚为什么难得这么配合,软软的小舌头还知道要跟着缠上来,顿了顿道“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”
路栀拉上洗漱包拉链,想了想,说“那不是至少甜枣也吃到了吗”
“”
私人飞机随时待命,但落地时间门被路栀更改到了十一点。
路屿五点就到家,如果他们七点回去,免不了被捉住一顿磋磨,但家里雷打不动的熄灯时间门是十一点,如果他们回去已经是十一点多,那么到时候整个路家都会陷入一片黑暗,免去不少麻烦。
至于剩下的,就明早再说。
能躲一时是一时,万一路屿明早又出国了呢。
一切按照她的计划,有条不紊地推进,等一人到路宅时,除了门口的小路花园还亮着灯,家里已经是漆黑一片。
她朝傅言商比了个手势,小声说“我们开手电筒进去。”
这个点连她家的阿姨都睡了,路栀凭着手电筒的光按亮电梯,然后看他推着行李箱转身步入。
电梯门合拢的一瞬,依然没有出现顶灯,整个轿厢内黑黢黢一片,她觉察到他应该是有话要说,将手机挪了挪,探照灯对向他。
如此不含修饰的灯光下,他依旧站得笔直,像不被大雪压弯的松木,就站在一半的黑暗中镇定点评“像偷情。”
“”
“忍一忍,就几天。”她安抚,“很快的。”
门在四楼打开,路栀前方带路,滚轮的声音和他的问询一同出现在身后“几天”
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嫌长还是觉得短了,一回身,正好踩在滚轮上,整个人没法控制地一滑
在这个瞬间门,同步被傅言商搂住,而她的手也及时打开了客厅的吊灯。
噼啪。
一张跟死了十天一样臭的脸出现在沙发中央,抄着手,往额头上烙个月牙,能去当少年包青天。
路栀“”
路屿“”
她在下一秒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重新把灯敲灭。
路屿
傅言商“怎么了”
“没事,”她借着他胳膊的力道,重新站直,“赶紧回”
脚步声响起,路屿重新打开灯,不爽道“当我死了是吧”
大概过了两秒。
路栀一惊,仿佛刚看到般回过神来,讶异道“哥哥”
她说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”
路屿“”
路屿冷笑“你别管我什么时候回来,我问你,现在几点了”
路栀立正“好的哥哥,我明天跟贵叔说把你的手机送去修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