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夏青黛那是不一样的,欧文不知道多少次穿着睡衣从窗口仰望过女神了。双方早已习惯,谁也没有感觉不妥。
两人靠在巨大的靠垫上,一人捧着一杯暖暖的红茶,抬眸望着窗外的飘雪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默契地享受这份宁静。
这样静谧的雪夜,夏青黛的五感六识被放大,甚至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。
良久之后,一杯茶被慢慢喝完。
欧文给自己和夏青黛又默默倒了一杯,继续保持安静。
“谢谢。”夏青黛轻轻说了一句,忽然有了聊天的**。
“今天汉斯太太说的都是真的吗?真的是你引荐的汉斯先生吗?”
欧文垂眸,淡淡道:“嗯。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夏青黛歪头看着欧文,“你不像是那么闲的无聊的人呀。”
欧文回望着夏青黛,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幽幽的光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?”夏青黛疑惑。
欧文收回目光,望着窗外,轻笑道:“并无不可对您言之事。”
顿了片刻,他继续道:“我确实是故意的,但除您之外,我不会对别人承认,更不会向汉斯太太道歉。这是她因为愚蠢受到的惩罚,该受的,没有谁可以肆无忌惮。”
夏青黛对于欧文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大惑不解:“汉斯太太,也就是安德森小姐,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讨厌?”
欧文重新看着夏青黛的眼睛,回道:“您还记得有一次跟我们一起去打猎,马匹受惊,差点坠马之事吗?”
夏青黛一下便听明白,没经历过宫斗宅斗,看也看过不少啊,当下道:“你的意思是这是汉斯太太做的?她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噢!我想起来了,那个那个谁,农场里的马夫一家,对不对?”
欧文轻轻点头,表示赞同。
夏青黛恍然回想起来,她惊马那件事后,山庄的农场里好像是开除了喂马的一家子。
她当初还以为欧文只是对仆人要求比较严格,倒没有想到可能对方被人收买了,犯了背叛主人的大忌。
“安德森小姐的手可真长!”夏青黛无语,“可是我好像也没有得罪她啊。”
欧文低声道:“谁知道呢,有些人作恶不需要理由。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都可以触痛她的神经,让她做出疯狂的事来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欧文对于安德森小姐为什么会对夏青黛动手,其实是心知肚明。
只是有些话不便说出口罢了。
也许有一天他的女神会自己发现,毕竟她那般冰雪聪明;也许……她永远都不会发现。
欧文并不觉得得不到回应的心情如何难过,因为女神给他的已经够多。
他不敢奢求更多,人应该知足常乐。
贪婪是一种罪,他要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