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等行为,九安彻底绝望了。
“行了。。。本王知道了。。。。”
这一刻的少年郎,完全不见往日意气风发之势,身形佝偻如同行将就木的老者。
众人脸色一喜,齐齐躬身大喝道:“拜谢镇国王!”
九安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,“立刻调遣炼狱浮屠,命其用最快速度赶往泾州支援!”
“武达,就近抽调兵力驰援泾州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九安连连下令,此时保证李世民安全才是头等大事。
待安排好调兵驰援之事后,九安目光看向在场官员,无奈道:“诸位大人,本王今日刚刚凯旋,可否回府卸甲沐浴??”
“不行!”
声如潮涌,意见统一。
此等齐心之景,于朝堂实在少见,平时大家对政事各执已见,很容易出现争吵,很少有统一的时刻。
今日,为了九安,他们甘愿放下往日成见,团结一心只为留住眼前那个男人!
九安瞠目结舌,连连痛呼,“何至于此,何至于此啊!”
大臣们寸步不让,长孙无忌更是安抚道:“殿下身为太上皇义子,当今陛下义弟,留在偏殿也不算僭越,不如就留在宫里卸甲沐浴吧!”
说完,不等九安反驳,立刻大吼道:“李内侍,还不速速为殿下取来衣物?”
李世民贴身太监满脸笑容,当即命令身旁小太监下去办事。
没过一会衣物就被端了上来,小太监也十分有眼力见,为九安准备的衣物乃是黑色劲装,倒是稍稍安抚了九安愤懑的情绪。
“来来来,臣等亲自为殿下卸甲!”长孙无忌满脸贱笑,直接上手为九安卸甲,当年也是刀口舔过血,披甲上过战场的人,卸甲自然不成问题。
魏征难得哈哈大笑,揶揄道:“殿下,纵观满朝,能得吏部尚书亲自卸甲之人,您乃第一人!”
九安满脸绝望,此等殊荣不如不要。
“你们呐。。。。陛下不在,就如此放肆?”
九安是真无语了,竟然让自已入住宫中,咋想的?
为何不直接将龙袍给端上来?
“本王说不走,就不走,住在宫中算什么事?”
房玄龄哈哈大笑道:“殿下多想了,纵使陛下不在,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敢逾越,方才只是故意嬉闹罢了。。。。”
“再说了,我们可不敢耽误您与佳人相会啊!”
话音刚落,两仪殿内尽是哈哈大笑声。
九安一阵无奈,干脆放松身子由着长孙无忌卸甲,后者也不糊弄,仔仔细细的为九安卸甲。
说实在话,就凭两人的私交,长孙无忌为九安卸个甲根本不算什么事。
“你小子。。。。。哎。。。。。”
长孙无忌望着被战甲缝隙里的血痂染红的双手,忍不住连连叹息起来。
九安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喜欢身先士卒,完全不顾自已的安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