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点点头,“我喜欢早睡。”
承桑茴淡笑:“那从今日改了?,晚睡早起?。”
谢昭宁:“晚睡早起?不长个子。”
承桑茴:“你不需要?长个子了?,上?天吗?”
谢昭宁默默低头,困得打哈欠,一直等到子时才回去,她劝说道:“陛下,您这么熬,对身子不好,老的快。”
“老了?又如何?朕又没有小朕十?岁的小妻子。”承桑茴凉凉地说一句,而后笑着走了?。
谢昭宁一人在殿门前吹着冷风,深吸一口气,不生气,又不是说我,说谢蕴呢。
谢蕴听不到,等于陛下没有说。
第一日,尚可接受。
接下来,日日如此,谢昭宁熬不住了?,没人的时候趴在桌上?睡觉,冷不防给喊醒,像极了?学堂上?被先生抓包。
可她太困了?,晚睡早起?的日子,让她时刻都想睡觉。
一回被喊醒,承桑茴给她递了?杯热茶,道:“你精神这么差,和谢蕴在一起?也是这样吗?”
若是旁人,肯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,但谢昭宁与她相处一两?年?了?,如何不明白。
“我们那不过是偶尔罢了?,休沐又不用早起?。”她抿了?口茶,精神了?些,继续说道:“陛下,您有没有身子被掏空的感觉?”
“被什么掏空了??”承桑茴一本正经的继续问她。
谢昭宁张了?张嘴,没发出声音,尴尬得脸色发红,“政事,我说的是政事。”
“是吗?朕以为你说的是情。欲。”承桑茴哀叹一声,轻轻一笑,袖口中的右手抖了?抖,她旋即起?身,招呼谢昭宁过来,“坐。”
看在近在迟尺的龙椅,谢昭宁怂得摇首:“臣不敢、您自?己坐,臣坐这里挺好的,风景不错、甚好、甚好。”
“坐就坐,你怕什么,将来就是你的。”承桑茴朝她点点头,“别害怕,坐了?便是,又没有刀尖戳你。”
谢昭宁没有办法?,认命地坐了?下来,接着,承桑茴吩咐她:“念。”XΖ?
念、念、念……
谢昭宁吞了?吞口水,拿起?奏疏磕磕绊绊地读了?一遍,读完后猛喝了?一大口水,对面的承桑茴凝眸,反问她:“你怎么看?”
“不知道,民?生、不、不会。”谢昭宁摇头,“您说,我给您写?。”
承桑茴睨她一眼,道:“朕说,你写?。”
谢昭宁如同算盘珠子,陛下说一句,她写?一句。
待见朝臣之际,她与陛下换了?坐席,她坐龙椅,陛下坐在她的位置上?托腮小憩,正大光明睡觉,她什么都不能说。
一连几日,谢昭宁都活在心惊担颤中,各地奏报、民?生、政事,像是蜜蜂般嗡嗡地围着她绕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?休沐日,谢昭宁准备哪里都不去,躺在床上?补眠,可刚天亮,承桑茴将她从床上?拖起?来,“今日适合出宫。”
“出宫做什么?”谢昭宁抱着被子,恨不得将手中的被子丢到她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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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桑茴低叹一声:“年?轻人,朕是在教你。”
“殿下,该起?了?。”东宫詹事靠过来,低声喊着谢昭宁。
“上?朝都没这么早。”谢昭宁炸毛了?,“谢蕴不在,你就这么欺负我。”
“谁让你要?赎回荣安尸骨,是谁信誓旦旦要?不计一切代价赎回来的。朕又没有逼你,你喊的时候,没想过结果?”承桑茴淡笑,甚至歪头看着她,眼中带着狡黠,让这位帝位看上?去,十?分平易近人。
谢昭宁点点头:“行,出宫我要?坐车。”
“不成,朕坐车,你骑马。”承桑茴轻易驳回她的请求。
谢昭宁被折腾疯了?,不得不问一句:“去哪里?”
“春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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