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带一百万贯去缅甸,不仅仅是作为军饷,也是要让缅甸今后只能流通铜钱。缅甸好歹几百万人。怎么也能分担一下压力吧。
“张相。”虞醒说道。
“臣在。你负责工部,从昆明到永昌的道路修缮的如何了?”
“已经开始修缮了。”
“从永昌到江头城?”
“滇西路军已经到位了,刚刚传来,张信郎已经开始着手勘探与建设了。”
虞醒说道:“那就尽可能加快一点吧。这一条路,早一日修好,缅甸就早一日稳固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出征之后,如之前旧例,世子监国,王后辅政,王四端主持枢密院,谢枋得,虞汲,张道宗,主持政事堂。这一次,你们要好好相处,不要再搞什么有的没有的了。知道吗?”
谢枋得自然知道虞醒是在说他的。
张道宗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政事堂。
虽然说张道宗的话语权几乎没有了。只保留在工部职权范围内的了。而虞汲也是除却财政什么也不说的。但是虞汲是宗室,张道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去年的事情。
谢枋得固然是大权独揽,但是真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是做不了的。
“臣遵旨。”谢枋得很坦然的说。
他对这种情况,很习惯。因为大宋朝廷丞相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的。
“臣遵旨。”张道宗内心之中却有一点复杂。
“等殿下出征后,立即离开昆明。去工地上。”张道宗心中暗道。熟悉的情形,熟悉的人事安排。让他又一种熟悉的被执行的感觉。
虞醒一声令下,整个云南备战系统有开始运作了。
虞醒却离开了昆明城,去了褒忠寺。
西南大学已经开工建设了一些校舍,西南大学的师生已经迁走了。让褒忠寺有了几分佛门清净地的感觉。
虞醒没有通知任何人,而是走进后面大殿,大殿里没有其余东西,就是一面墙一面墙的名字。有的名字后面有一个小格子。有的直接贴在墙上。
小格子里面是骨灰。
战争上环境复杂,很多时候尸骨无存。而且宋朝盛行火葬,云南是佛国,受佛教影响,也盛行火葬。
固然很多将士,都愿意将骨灰供奉在这里。
虞醒一个名字,一个名字的看过去,有的记得,有的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。不由轻轻一叹。
“殿下再想什么?”舍利畏被一个小沙弥推了过来。
虞醒到了这里,他即便不让人通报,自然有人告诉舍利畏。舍利畏岂能不来。
虞醒说道:“我只是感叹,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。每每看看这些名字,我都觉得我做的还不够。”
那一颗大柏树下的情形,永远在虞醒梦中徘徊不去。
“殿下,你已经做的够好了。”舍利畏说道:“云南有今日,已经出乎很多人预料之外了。殿下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虞醒轻轻一笑,不再说这个话题了。说道:“大师,今日我来找你,就是想请大师再度出山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“可是缅甸?”舍利畏说道。
“大师风采不下当年,一语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