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怀景审视着荆无刻的遗体,只见其经脉全断,形容枯槁,好似被什么吸干了精气。
“这是什么手段?”
林怀景心中惊骇,这等手段,即便是柳青芜也未曾见识,更不必说诗柳了。
“前所未见。”
柳青芜摇头。
回上京城,问问老道士吧。”
面对这等怪象,似乎唯有求助于张祁闻。
妥善收殓了荆无刻的遗体,在一处向阳之地将其安葬。诗柳立于新坟之前,望着简陋的木碑,依旧沉默不语。
林怀景有些心疼,这种事情,他无法感同身受,但他明白,诗柳如今积压的情绪,定然需要释放。
“诗柳,你进马车吧,我来赶。”
林怀景说了一句。
“公子说笑,岂有让你驾车之礼。”
诗柳说着就要上马。
“行了,我来吧,你陪你家公子坐会儿,我这一直坐马车里,也闷的荒。”
柳青芜向着诗柳轻吐一句,随即捷足先登,跃上马车。诗柳无奈,只能微微颔首,随林怀景步入车厢。
马蹄声起,旅程续行,林怀景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诗柳身上,只见她依旧如往常般,心湖不起半点波澜,这份沉静,已成岁月赋予她的独特印记。
"诗柳。
"
林怀景轻唤一声,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"奴婢在!
"
诗柳闻声欲起,却被林怀景温厚的手掌轻轻按下。
"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吗?
"
"记得,公子吩咐诗柳,要做真实的自己。
"
诗柳的回答,细若蚊蚋。
"那如今的你,是否就是真实的你呢?
"
面对林怀景的询问,诗柳未语,只觉心头一紧,脸颊无意识地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