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光线变得昏暗的愿意,桑栀莫名觉得,昏昧中的男人,褪去了伪装,化身成了阴郁可怕的魔鬼。
傅司琛将桑栀抵到冰凉的门板上,双手握住她的肩,凝视着她的眼睛,低沉的嗓音缓缓地道:“只只,傅叔叔很想你……”
他从未对女人说过这样的话,甚至从来没想过。
就算过去对桑栀。
可以为她死去的那两年,他深刻地尝到了想念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。
就像心脏,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啃噬一样痛。
让他见到小姑娘的第一面,就想告诉她,他想她。
隐匿在阴影中的那双漆眸,更加地黑了,就像某种浓郁的情绪,再也不发克制。
如漩涡一样,几乎要将桑栀吸进去。
桑栀呼吸一滞。
三年之间,足以来开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的距离。
此刻傅司琛这样亲密的触碰她,让她极为不习惯,甚至是抵触。
她呼吸有些急了,抬手推他胸膛,“放开我!”
身前高大的男人纹丝不动,反倒让她触手的硬朗肌肉。
傅司琛顺势握住她的手,低下头,将她的手放到他头上,轻声道:“瞧,傅叔叔想你想得都长白头发了。”
桑栀惊异地发现,傅司琛居然在向她示弱。
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地诡计多端了!
她忽然轻轻地抚摸着傅司琛地头发,甜甜地问:“比起我过去的痛苦,傅叔叔这几根白头发算得了什么?”
傅司琛低低地笑了出来,“只只的心变硬了,是不是跟那些外国佬学的?”
桑栀认真地说:“因为我过得很开心呀!傅叔叔为什么不再忍忍?再忍忍,您就能把我忘了……”
她用最软最娇的声音,说出最狠最毒的话。
傅司琛克制什么似的,平缓地深深呼吸。
随后,他仿佛再也忍不住,长指捏起桑栀的下巴,吻了下来。
薄凉的唇,刚一碰上柔软的唇瓣,就像久逢甘露,一发不可收拾地贪婪索取。
傅司琛含了含桑栀的唇瓣,便伸出舌头,撬开桑栀的牙齿,在她粉润的口腔里留下自己的气味。
三年的分别,他的吻,让桑栀觉得被陌生人强吻一样。
况且他们还不是陌生人,他是让她仇恨的男人。
桑栀愤力拍打着他的胸膛,狠狠咬他舌头,试图推开他。
可即使傅司琛被咬伤,两人的口腔内都是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……
他仍旧没有松开,反倒越发深入,仿佛是嗅到血腥而变得更加凶残的野兽。
疯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