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燚眼珠子一转:“杜大人,其实嘛,钱不钱的,无所谓,不过日后舞阳码头作为军用,嘶~~~~这海商的税,就收不到多少了。”
:“嘿,你小子,敢用粮税威胁老夫,老夫这就去找陛下参你一本。”杜高陡然提高声调,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。
:“哪敢,哪敢。。。随口说说而已。”孙燚已经没大没小的搂上杜高的脖子,拉拉扯扯的往外走去。一边不忘转头喊道:“王海潮王大人,下朝了,别愣着了,跟我来。”
王海潮表面还是很镇定,实际上早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想着混个小小的官职在身,也算给老王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,没想到陛下直接给了个水师副指挥使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级别,可是侯爷也才是个正指挥使,这官职,肯定不会小吧。
听得孙燚喊,匆忙应道:“来了,来了,侯爷。”身子转了两圈,徐月新拉了他一把,才找到出口。回京路上,两人也有过交谈,徐月新明白,这个看起来憨憨的乡下男人,颇为内秀,人不可貌相。
出了宫门,徐月新谦逊的向孙燚告辞,孙燚拉着他,在边上窃窃私语几声,徐月新频频点头,两人才分道扬镳。
黄如辉和杜高并没有过问他们之间说了什么,孙燚和两人笑谈了几句,才向两人告辞,带着王海潮离开。
两位老大人看着他的背影,又想起他那一身深深浅浅的伤,忍不住有几分感慨:“老杜啊,他那里万事开头难,真是找你要钱,你可别抠门啊。”
:“废话,我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吗?刚才人多,说给别人听的,这些家伙天天盯着我的户部,恨不得把老夫的银库都搬回家去。老夫老眼昏花,防不胜防。”杜高撅着一把稀疏的白胡子,义愤填膺道。
黄如辉笑笑:“所以大夏需要他这样的年轻人。你瞧,年纪轻轻,海陆两军都归他管了,实实在在的天下兵马大元帅,嘿嘿,忽然想起来,我儿子也是年轻人,不行,我得去拍拍我们大元帅的马屁,给我家儿子谋个出路。”
黄如辉撇下杜高,拔腿就走,哪里看得出上半年还是那垂垂老矣命不久矣的老态。
王海潮云里雾里陪着孙燚走出好一段路,冷风吹拂,发热的大脑才清醒过来,:“侯爷,我王海潮。。。。”
:“停停停。。。客套话不要说,以后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。”孙燚摆摆手,毫不在意。
:“你呢,和我回家吃饭,下午去兵部办手续,兵部那些家伙办事拖拖拉拉的,估计要跑几天,你正好也和他们走动走动,混个脸熟,你放心,他们最多就是发点牢骚,流程走的慢一些,不敢欺负你,你可是陛下钦点的水师副指挥使,兵部这些老油条,眼力劲还是有的。”
我呢就偷偷懒,怎么着也在家里住几天,陪陪媳妇孩子。你实在搞不定他们,再来找我,我再收拾他们。”
:“不过以后很多事都需要你自己和他们打交道,你握着舞阳码头,他们多少也要有所顾忌,应该说,他们更应该要巴结你才对,你自己判断,掌握好分寸就行。”
孙燚丝毫不把王海潮当做外人,只不过才认识没多久,就给予足够的信任,王海潮除了感激,已经无话可说。
:“侯爷,您放心,大夏水师,一定会为侯爷争光。”
:“哦,差点忘了,你有钱没有?“”孙燚在怀里掏出一叠银票,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,能用钱解决的事,那就不算事。
王海潮憨憨笑了笑:“侯爷,我们也抢海盗的。”
:“啊~~~~~哈哈。好!好!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