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郎声说“,你尽管动手,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来负责。你就敞开手脚出手救治,不用顾虑。”
安羽汐让王全安一起进去,李洛雅逞强道“,我也要进去,待会我也能帮上你的忙。”安羽汐忙道“,你不要进去你等一下会害怕的”李洛雅也不听,安羽汐只好让她进去,留下一个产婆,让王全安给箫侧妃上了麻沸散,等药效上来,便拿出了血凝刀,剖开肚子,那名接生婆见了,啊了一生便晕了过去,李洛雅正看着别处,见有人惊呼,忙向这边瞧了一眼,也是吓的心中碰碰的乱跳,哎呀一声,忙过头去,不敢再看,过了大约抽一支烟的时间,胎儿已经取出,孩子一切正常,安羽汐一拍婴儿的屁股,婴儿娃的一声哭出声来,安羽汐用力脚踢向接生婆,她听到婴儿的哭声,已经醒了过来,又被踢了一脚,顿时腾的一下站起来了,忙接过婴儿去处理了,安羽汐继续检查腹内,有没有什么残留物,因为她体内黏膜较多,肌肉松弛度不够,缝合起来有些麻烦,见箫侧妃并无出血状况,一切都已经完成,因为安羽汐实际操作经验不多,心中难免过度紧张,虽然天气寒冷,仍然浑身都湿透了,李洛雅见他完成手术满身大汗,虽然害怕,仍过来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。
安羽汐见箫侧妃生命体征正常,并无大出血的症状,又将她刀口缝合,如此又过了二十分钟,一切都顺利完成,才吁了一口气,又为她挂上消炎药水,轻声问“,娘娘感觉如何?可有哪里不适?”
箫侧妃有气无力的说“,感觉肚子伤口有点痛,身子很乏有点虚,孩子无恙吧!”
接生婆忙把孩子抱过来,放在她的身边,笑嘻嘻的说“,恭喜娘娘,是个王子。”箫王侧妃见了孩子,立刻有了精神,笑吟吟的看着孩子,眼睛充满了爱怜,仿佛这几天所受的痛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安羽汐笑道“,请娘娘注意身体,不易平卧,一天后不宜静卧,要试着进行肢体活动,练习翻身坐立,下床慢慢走动,这样才能增强胃肠蠕动,尽早排气,这几天伤口可能会搔痒,应尽力克制,七天后我会来为娘娘拆线,记住明日此时要自己下床走动。我明日再来看娘娘。”
箫侧妃急忙说“,你们辛苦了,刚才我看你也累的够呛,实在是非常感谢。你们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明天晚上再回去也不迟。”安羽汐忙躬身答应告辞出来。
李治见他们出来,一脸的轻松,刚才又听到孩子的哭声,知道一切很顺利,忙迎了过来,安羽汐笑道“,恭喜太子,母子平安。”李治笑着擂了他一拳“,好小子真有你的。”
安羽汐道“,请太子进去瞧瞧,这几天进去的人不宜太多,只留服侍的人即可,七日之后才最安全。”又派人去通知小玉,说明原因,明天晚上才能回去。经过此次手术,安羽汐心中信心大增,对动手术那种担惊受怕,心情紧张的心理压力给放了下来,这两次手术都是战战兢兢,经过这两次的磨练,胆气也为之一壮,手也不怎么抖了。
当天晚上,太子亲自设宴招待,安羽汐两口子与王全安,因为安羽汐救了他的爱妃与儿子,心中老大开怀,又问了王全安在太医曙何等职司,王全安如实回答,太子少不得又给他晋升了一个七品官,又升他为太医曙太医监之职,与安羽汐一般,王全安大喜,对安羽汐真的是打心眼里感激不尽,自己跟着他两次居然都升了官,真的是平步青云,这一年升的官居然比自己奋斗二十年还要快,实在是受益匪浅。而且今天太子亲自作陪,请自己吃饭,当然这是沾了驸马的光,可太子对自己客客气气,就今天这顿饭,自己能够吹上一辈子了。
吃完饭,王全安告辞,安羽汐也送了他一程,一边问他在宫里的奉银是多少,王全安笑道“,这个也是没有一定的数的,有时二十两有时三十两,如果满勤,而且看的病例又多,治的效果好,那么超出三十两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安羽汐笑笑“,以先生之神术,当然每个月至少有三十两以上。”王全安脸现得色“,这工钱倒是小事,只是若治好了娘娘,王子,公主,这赏赐也不止一个月的奉禄,况且皇上娘娘的赏赐,那可是一种荣耀,像今晚这样,明日太子的赏赐肯定会有!”
安羽汐哈哈笑道“,那可得恭喜老哥又发了一笔小财。”
“这都是拜驸马爷所赐,下官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的,今儿个下官可是沾光不少,改日还请您移驾到小人的家中,请驸马爷吃个便饭,还请驸马爷赏脸。”
“一定讨饶,你在我保安堂药铺轮流坐诊尽心尽力,并邀了八名太医轮流值班,令我保安堂四个药铺名声大噪,生意火爆,我也非常感谢你。”
“大人言重了,其实大人每月都给我五十两工钱,已经优待,又令我增收,因该是我们感激不尽才是。”两人边说边走,安羽汐又问起宫里诊治病人有哪些禁忌,王全安也说了些,安羽汐实在好奇问他诊治娘娘公主的时候,把脉不得直接搭手腕,要先用手帕先遮挡一下,而且不能看她们的脸,是不是真的,王全安认真的点了点头,并且一脸的不可置信似的看着安羽汐。
辞别王全安回到东宫,早就有丫头带他来到客房,递上茶水,见李洛雅并不在其中,忙问,丫头回答已经去休息了。
安羽汐愕然道“,为什么不与我住在一起呢?”
那丫头轻笑一声,“宫里规矩如此,可不能坏了规矩,在我们大唐,回娘家的女子不得与夫君同床,以免娘家晦气。”
安羽汐哦了一声,心里感到非常郁闷,这几个月以来,第一次没有女人陪在自己身边过夜,心中老大不自在,看了一会书,睡了下来,确翻来覆去也不能入眠,及至深夜也没有睡意,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却听见窗口啪啪两声,安羽汐忙把手从Koudang里面伸出来,心中一阵激动,轻声问“,是公主吗?”
窗外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“,是我,我是宝珠。快开门!”
安羽汐忙起身开门,宝珠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,又关上门,轻笑“公主说你一个人太寂寞,让我来陪陪你。”说完脸红了一下。安羽汐道“,公主为什么不来,我可想死她了,整晚都睡不着。”
宝珠脸上瞬间有一丝哀怨,但马上克制住,“公主今晚不方便过来,她让我来服侍你,记得我们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在一起过了吧!记得上次见老爷还是半个月前。”
安羽汐心中略过一丝惭愧之色,心中想了一会,果然如此,自那次试婚后也没有再与她一起过,可心中实在对她并没有多少兴趣。又听她说“,我是奴才,让我来服侍你确无可厚非,侍候你更衣没有人会说什么。”
安羽汐想不出什么话说,紧紧抱着宝珠,两人温存了一番才满意的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