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着拧了拧门把,门立刻被打开。
在主卧吗?
陆呈缓缓进入,见到大床中央的女孩。
她侧身趴着,怀里抱住一个长条的抱枕,头发略微凌乱地盖住她的脸颊,使人看不到她长什么样。
睡觉了吗?
他不禁轻手轻脚,来到女孩的身旁。
片刻后,女孩在床上仍是一动不动,没注意到他的到来。
陆呈差不多确定女孩是睡着的状态,想要离去之际,又担心她发生危险,双脚犹如灌铅了,重得走不了路。
已经跟江晚笙说,他这一周内不住在这,出尔反尔,不好。
可是,不清楚她具体喝了多少,醉没醉。
如果她醉得厉害,是需要人照顾的,他想留下来照顾她。
但这会产生一个问题,便是她明天醒来,她看见自己和她同床共枕,必定生气,而她本身就心情不好,被他一气,岂不是心情更糟糕。
选择难题!
陆呈一时不知道选哪个为好,眉眼间流露犹豫不决。
睡着,不等于对外界一无所知,江晚笙睡得不够深,似梦非醒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许久,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开。
这一睁,她受到了惊吓。
床边站了个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!
瞳孔迅速变大,她不悦道:“姓陆的,你大半夜不睡觉,跑来吓我,你神经吗?”
类似的事情,前夫以前也干过,不变的是,自己依然会被吓到。
听女孩口齿流利地骂自己,陆呈立刻做出了选择。
看样子,江晚笙没喝醉,不需要自己的照顾。
他解释道:“我是怕你喝醉,没人照顾,会发生意外。”
江晚笙双眉紧皱:“你盼不得我好,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呈边说,边往外走,“我不吵你睡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前夫走得飞快,江晚笙有脾气发不出,直接被气笑。
他大爷的,这鬼地方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。
她明天就从这搬走!
搬去哪呢?
想到这,她头痛欲裂。
有个残酷的现实,无论自己搬到哪里,前夫都找得到,住得进去,自己等于白费力气。
还有,时常更换住处,搬来搬去的,也麻烦。
竭力平复了烦躁的心情,江晚笙再次入睡。
与此同时,人在公司里的傅泽言,看见时针指向十二点了,不禁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决定下班。
走出自己的办公室,他余光不受控制地掠过江晚笙的工位。
她打了那通电话电话后,自己注意力一直没有很集中,现在,他想,相比他稳不下来的心神,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