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给这个钱才能既将钱给到位,又能给皇帝足够的面子,令众人不会联想到赎人这件事上。
“答谢费?”窦晨曦提到。
窦盛康闻此摇了摇头,保卫子民是朝廷应尽的职责,若是履行职责还要另外收取钱财,那又与坊间的恶势力有什么差别。
“若是以这个名义给,天家不会收。”
皇帝等着窦氏主动将钱交上去,虽是野蛮行径,但窦氏也不能掀了桌子,于己于人都无好处。
因此,窦氏须得找个好的理由。
阿笙忽然想起了什么,转身看向窦升平。
“大哥哥可是来年春季入文史阁任编撰?”
窦升平点了点头。
阿笙这话一出,窦盛康当即知晓她想要说什么。
这钱可以窦远胜入朝为官的疏通费的名义给出去。
一个编纂的位子,窦氏自然是看不上的,因此这笔钱给的便有了能令他人信服的理由。
“但这不就是贿赂官员么?”
窦晨曦道。
阿笙浅笑着看着她,摇了摇头,“历来各国立法是禁止官员之间以钱财走动关系,但可没禁止直接将这钱交给天家。”
“从前便有捐官的说法,咱们这一次只是效仿这个做法,给大哥哥谋一个更高的官职。”
窦氏此举能合了皇帝的心意,又能趁着皇帝有所需求而给家中子嗣谋个好的官职,的确不亏。
只是会得一些清流文士的骂。
毕竟今年恩科的榜下命案已经逼得朝廷思虑新政之事了。
钱权与仕途挂钩总会招来非议。
但这世间少有两全之法,总是有缺漏的。
各人也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,谋一个生路罢了。
见寒州之事有了妥善的了解方法,阿笙又睇了睇安氏,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问道。
“外祖母,听闻此前广寒楼给我送来的东西都被你烧掉了。”
阿笙顿了顿,她问得小心,“可是里面有什么孙女不便知晓之事?”
见阿笙主动提起,安氏敛了敛眉目。
她侧身拿起被她片刻前才放下的杯盏,语气倒是轻松的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,就那么乱七八糟地丢在院子里,我还当是废物,让后院烧杂草之时,一同给烧掉的。”
安氏行事一向重视规矩,断不会随意处置他人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