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——”
灵剑出鞘的嗡鸣声炸响,寒光一闪,宿凭那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哭嚎声硬生生被脖子上的剑给吓了回去。
就连囚车也停了下来,空气突然凝固。
“闭嘴!”
满是不耐烦的沙哑女音,从那宽大的帽檐下传出。
“得勒右护法大人,我闭嘴。这剑……能收回去吗?”
宿凭秒怂,努力将自已的小脖子离剑刃远点儿。
……完蛋,好像演过了。
“想要我收回去?”
右护法一直低垂的头抬起,宽大的帽檐滑落,一张大半爬满了密密麻麻疤痕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。
粗略一瞥,令人毛骨悚然。
这位右护法的脸堪称被毁得彻底,仅仅只能从左半边眉毛之下到脸颊之上那小片的完好皮肤上,隐隐约约窥见她容颜未毁时姣好的容貌。
她丝毫不在意自已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中,冷笑一声,动作牵扯到脸上密密麻麻的疤痕,显得狰狞而丑陋。
“我出鞘的剑,不沾人血,怎么可能收得回去?”
“右护法。”
就在这时,同样身穿黑袍,将自已的左护法身份贯彻到底的纪景幽幽一叹。
“谷主吩咐过了,这个人必须要运到刑场才能够行刑。”
右护法闻言,视线顺着落到纪景的脸上,目光冷凝。
“入府方才一个月,你真当自已成了护法,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?”
纪景半分不慌,反而微微一笑,如春风拂面,沁人心脾。
“不敢,只是好心提醒右护法一句,最近谷主的脾气可不太好。”
右护法在纪景身上停留了许久,嗤笑一声。
“唰”地一声,薄剑归鞘。
“行,我暂且放过他,但他若再敢嚎叫……呵。”
她将披风的兜帽重新拉下遮住了自已的脸,后面的话即使没有说出口,所有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宿凭默默把自已的嘴给闭上了。
还是别演了,再演感觉自已小命真的快不保了……
“继续往前行驶!”
囚车再次启动。
这一次,除了咕噜咕噜的轮子滚动声,再听不到其他的动静。
就连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甚至都不敢开口吐槽了,生怕触了这位右护法的霉头,下一次那柄薄剑出鞘对准的就是自已了。
一时间,他们甚至忘记了去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