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蕴一眼看去,城内到处都是流民。
看着流民们狼狈落魄模样,她只觉得悲哀而又内心悲愤。
若是当初早在丰城有疫病之初,皇帝便派人管理买只救济百姓,而又怎会有如今这副场面。
南蕴看得呼吸停顿几分,望着这些流民苦不堪言模样,垂落衣袖中的手紧了紧,她微抿着唇,黑眸坚毅。
既然皇帝不管,自是不能没有人去管,现如今她看到场面已如此,便更是不会放任不管!
南蕴已决定,亲去丰城一趟。
京中多了不少流民,数量已然还在增加,可见丰城的事不仅没有解决还越发严重,看着越来越多的难民,她自是心神难安。
若是再不弄清楚丰城的情况,只怕她要吃不好,睡不好了。
未免有那好事者拿她的身份作筏子,此去决定去丰城后,南蕴一路刻意乔装改扮,为的就是掩盖自己的身份。
毕竟堂堂一个王妃在外行走,多的是盯着她的人,而且身为王妃自然也不好融入当地百姓,更不利探听到实打实的证据。
因此思来想去,掩饰自己的身份,扮作游医百姓最为恰当。
当没几个马夫愿意去丰城时,还是她给了丰厚的报酬才得以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路上,车夫一边赶路,一边忍不住与她吐槽:“姑娘,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丰城。”
“那儿眼下疫病横生,已经沦为人间地狱,你们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做甚,我奉劝你们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,小心染了重病”
闻声,南蕴未语,黑眸却眯了眯。
一介赶车的车夫听闻丰城的疫情都尚且知晓奉劝人,那高坐皇位的皇帝却不愿出手救自己子民。
况且,车夫都知晓这些事情,可见丰城情况不容乐观。
南蕴轻握紧,嘴唇微抿,眼中划过一丝凝重,从车夫的话来看,可见丰城的情况,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严重。
“多谢提醒,我们有分寸的。”
南蕴心中千言万语划过,最终也只吐出了这么一句。
这不是他们该不该去,而是必须得去,丰城百姓受苦受难,她身为摄政王妃,不能坐视不理。
且若是她都不管了,只怕这中原便无人会在管这里。
疫病得不到管制,谁又能知晓比疫病是否会传入京城乃至整个中原,到了那时,后果可是又要重上千百倍。
南蕴越想越觉得后怕,心中所想皆是尽快解决此事。
一路赶路,他们来到丰城。
下马车的那一刻,南蕴的心彻底重重地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