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因为游学的原因,她现在死了,都不能看到儿子的最后一面。
方氏纠结的情绪充满了她全身,但最终,她还是点头应下。
“我答应。”方氏挺直脊背,“只要你将我治好,不追究我的责任,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。而且,这个消息物超所值,就连背后的人都不知道,我其实已经发现了他。”
“同样,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说。我在你们手中,到时候你们尽可以砍我的头。”
北凉寒皱了皱眉,最后还是点头应下。
旁边的温礼见状,眯着眼,“希望二弟妹说到做到。若是欺骗,可能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,到时候方家,都会承受灭顶之灾。”
方氏背脊爬上寒意,心中有无尽的悔恨。
她为什么要鬼迷心窍,去接触那些人。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就向自己的枕边人求助……
可惜,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。
事情一旦做下,就没有重来的机会。而它所引起的后果,也要尽可能的去承受。
北凉寒和温礼温仪离开后,默契地去了书房。
“寒儿,你真的找到了能救治的人?”温礼不太相信。
北凉寒想到那药丸,是今早,那女人打着哈欠递给自己的,嘴角勾起,眼睛不由得带着点笑意。
温礼和温仪对视一眼,都看见了彼此的疑惑。
“寒儿,难道你是骗她的,为了套出方氏口中的话吗?”温礼找了个理由。
尽管这个理由看着十分不可靠。
因为没有治好方氏,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相关的线索。
北凉寒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“这药丸的确不是我找的人给的,而是南蕴做的。”北凉寒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发现的自豪。
“蕴儿?”温仪有些惊讶,“她不是不能治疗这盅虫吗?”
“嗯,”北凉寒嘴角勾起弧度,“这是为了方氏安心,就算是让她一辈子用这药压制着,也能活下来。只要这盅虫的母虫不会死亡。”
“至于治疗的人,我的确有个人选。他告诉我,他没有办法去对付盅,可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一定知道,并且擅长。”北凉寒肯定道,眼底划过深思,“我已经让元一去查找这个的身份了,这几天里,我会去请他的。”
“至于治疗方氏,我打算明天傍晚就开始。”
“嗯?”温礼不解地看着北凉寒,“人都没请来,如何开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