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在后宫斗了这么多年,怎么会听不出南蕴的言外之意。
她不仅骂自己年老,还说自己有病!
皇后勃然大怒,“寒王妃,你好大的胆子!居然敢内涵本宫,我看你是破罐子破摔,不想好过了!”
“娘娘,你这可又冤枉我了。”南蕴叹了口气,“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我这抬起头来看你,正是体现了‘望’的准则。怎么能说我是在内涵你呢?不过我看皇后娘娘气势十足,脸色红润,也不像是生病了。看来,娘娘只是单纯的没听到。总不可能,这让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,进来后又让我长跪不起吧?”
皇后被噎住了,表情僵硬,“你胡说什么?我只是太忙了,没注意到你。”
南蕴很理解,“我知道皇后娘娘不会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,所以才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。哎,我虽然不是皇后的直系儿媳,但担心你的心却不少。我真是太孝顺了。”
南蕴夸赞了自己几句,那自得的模样,看的柳素素无语极了。
皇后深呼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怒火,极力去忽略那“不入流”的词句。
她端正了颜色,和柳素素使了个眼色,这才开口。
“寒王妃,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你和寒王的坏话?你对此怎么看?”
“我?”南蕴指了指自己,“还能怎么看,娘娘都说外面传的是坏话了,这话里面说的肯定就不是真的了。”
“啪!”
皇后一巴掌拍到扶手上,眼睛微眯,“寒王妃,你的意思是,就任由流言随意传?”
“嗯呐,清者自清嘛。”南蕴乖巧地道。
“荒唐!”皇后脸色严肃,“你这把皇室的颜面放在何处了?!”
南蕴捏了捏帕子,“那怎么办呀?我昨天也解释了,怎么还会有人传出去呢?”
她眼睛一转,望到上面端坐着的柳素素,不由得道:“不会是太子妃做的吧?当时找我麻烦的就是柳二小姐,王爷是太子妃带过来的。你们柳家是不是和我、和皇室有仇?”
柳素素咬着唇,连忙在皇后面前跪下。
“母后,这真是误会。昨天我是奉命回家一趟。哪知我那庶妹差人来找我,说什么寒王妃出事了,让我速去请寒王。我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所以就……如果寒王妃以此怪罪我,那的确是我的错。”
皇后叹了口气,亲自将柳素素扶起来,“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好的,快起来,地上跪着凉。”
“谢母后。”柳素素期期艾艾地站起来,好似被南蕴的污蔑伤透了心。
皇后不屑地看了眼南蕴,直接道明目的。
“外面都说战神的正妃居然是这个德行,让他们很失望。寒王妃,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解决,不然会影响前线的军心的。”
“所以,现在最好的办法,是你自请下堂。只要你暂时不是寒王妃了,北凉国的民众和将士,就不会对寒王失望,才能稳定军心。”
南蕴看着皇后撒谎大气都不喘的样子,心中有些好笑。
昨天的黎雪要求做平妻,今天的皇后和柳素素,又让自己和寒王和离。
如果是平时,南蕴肯定直接就答应下来了。
可现在是特殊时期,她和北凉寒和离,那才是会造成前线混乱。
皇后和太子一行人,为了权力,竟是连自己国家的安全都不顾了。
短短几瞬,南蕴已经想好了对策。
皇后有些不耐烦了,“寒王妃,这不仅仅是为了寒王的名声,更是为了前线将士的性命,你不要太自私了。”
南蕴眼睛一转,露出哀戚的表情。
“不行啊,皇后娘娘,我不能和王爷分开。他离不开我,我也离不开他,这个办法是想逼死我们夫妻俩啊!”南蕴做出哀莫大于心死,帕子按压在眼角。
皇后嘴角抽搐,“寒王妃,你不要混淆视听。你可能离不开寒王,但是寒王可是最讨厌你的,怎么会是逼死你们夫妻俩呢?再说了,我也说是暂时和离,等前线战事稳固,我再求皇上赐婚。”
“你是南将军的女儿,应该能懂得战争是有多残酷。这种事情早点解决,总比传到前线引起大乱,要好的多。”
“娘娘,真的吗?”南蕴期待地看着皇后。
皇后以为南蕴上钩了,语气也放缓了,“当然,我是一国之母,自然说话算话。到时候时机成熟,我就会向皇上请命。”
南蕴扭捏了半天,在皇后不耐烦之前,终于答应了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