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顺手带了鱼盆的,直接将鱼倒进田中。
没有带上的,也已经飞快地赶回家中取鱼。
沈家村,当真是怪哉!
居然都听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孩儿说话!
人群渐渐散去,唯独李渔户还站在沈家人身边。
“恕我冒昧,这稻田养鱼,从未听说过,不知可否解答一二?”
李渔户实在是好奇。
如果稻田真的能养鱼,是不是意味着,他以后可以不用鱼塘,直接也在稻田进行养鱼。
沈棠直接就讲了稻田养鱼的优势,见李渔户有些意动的模样,添了一句。
“只是,这稻田养鱼,如今大齐的一亩稻田,至多也就只能养上几十尾鱼罢了。”
沈棠的意思很明显,稻田能养的鱼有限,目前不能作为渔业养殖。
李渔户是个聪明人,一下子就听懂了沈棠的言外之意。
天色渐暗,李渔户准备返程,并约定好,明天上午一早,再送一批鱼苗过来。
春日夜色,有的是徐徐清风和如洗夜空中散落的漫天星辰。
月色明亮,洒落的月光落在树上投下点点摇曳的斑驳。
“当家的,你说,咱们这样能行吗?”
“怎么不能行,放了这么多鱼,咱们捞上几条,根本看不出来。”
“虽然说这鱼是小了点,但是带回家,用点油煎一下,再炖成鱼汤,能鲜掉眉毛。”
两个身影鬼鬼祟祟,一脚深一脚浅,路过的水田,稻苗被踩倒了许多。
春日雾霭,鸡啼破晓。
“哪个天杀的!偷老子家的鱼,还霍霍我的稻子!”
“断子绝孙的东西!”
田埂上传来沈金桂的爹沈满仓的怒吼声。
因着女儿在作坊里做事,两个儿子也进了作坊的巡逻队,沈满仓一家对稻田养鱼可谓是热情的簇拥者。
今日一大早,沈满仓还是放心不下田里的稻子和鱼苗。
一大早就来探查,谁知道,自家其中两亩靠着山脚的水田,稻苗被踩折了不少。
最靠近山脚的那一亩田更是糟糕,基本上一大片都被祸害了。
想他沈满仓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谁见了不都对他客客气气。
如今倒好,这刚刚倒进去的鱼苗,别家不曾受害,他家倒是第一个被霍霍。
像沈满仓这样担心稻苗和鱼苗的人家也不在少数。
因此,沈满仓家稻田被人霍霍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沈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