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要想找到自己的智伯,就必须先让自己扬名,而想要让自己扬名,最好的办法,就是获取嫉恶如仇,仗义相助的好名声。
而祝公道则早在进城之前,就给自己找到了一条“坦途”。只见他跟着众人入了城后,便将摘下的斗笠重新戴上,然后脱离队伍,直往只有富户才有足够的财力居住的城北而去。
祝公道之所以直往城北而去,是因为在这城北,不仅住着富户,更有许多专为他们而建设的风花雪月之所。比如,大名鼎鼎的清雅阁与潇湘楼,也是落户在北城的。
而祝公道的目的地,正是潇湘楼。
跟清雅阁一样,潇湘楼的服务对象,也是城中富贵人家,因此它是全天营业的。内里的校书也分成早晚两班,以便日夜伺候贵客。至于掌柜乔东成,则更是十二时辰随叫随到——因为这潇湘楼每月赚的钱,他都是有份分成的。
潇湘阁门口,跟往常一样,站着两位花枝招展的佳人,她们每日的工作,就是将街上那些欲进还退的“斯文人”盛情邀请到潇湘楼之中。因此,祝公道刚才潇湘楼前站定,便立刻被两位佳人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两条臂膀:“哎呦,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,来来来,快请进,快请进。”
进得潇湘楼,第一件事,自然是去翻牌子。毕竟,每位校书的价格,都是不尽相同的。有的,或许只需几百铜钱,便能换取一夜风情。而有的,可能倾家荡产,也难求一面之缘。潇湘楼不是黑店,也不愿惹上麻烦,因此,每位进来的客人,在翻牌之前,都会被要求反复确认价格,以免明日因支付不起而赖账。
但这祝公道,也委实张狂,只见他在牌架前一站,抬头一看,手一伸,便将花魁的牌子给摘了下来。
“哎呦,公子可真会开玩笑……”刚刚闻声赶来的鸨母先是,一惊,而后便捂嘴笑着伸手一拍祝公道结实的肩胛。
鸨母之所以会如此说话,是因为她全将祝公道当成外来暴发户的贵公子了。因为这类人身上,都有一个显着的特征,那就是:狂妄自大,总觉得兜里有几个钱,整个天下的规矩就都由他们来书写的了。
“我就要她来伺候。”果然,祝公道说出来的话,直接印证了鸨母的猜测。
“这可是我们潇湘楼的花魁,公子想见她也不是不行。但有两个条件。”
“说。”祝公道管这叫痛快。而鸨母却管这,叫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先要有黄金千两,然后还得问花魁肯不肯见你。”鸨母笑道,眼神虽是柔情脉脉,但在她心中,已经将祝公道划归到了傻子一类。
“这够吗?”祝公道举起了手中的宝剑。
鸨母定睛看了看,这剑柄上的宝石虽看着名贵,但到底价值多少,却也不是她这个外行人可以一眼看出的。于是,她便摇头道:“公子若真想见,就请拿千两黄金来吧。”
怎知,这祝公道也委实是不知好歹,右手拇指一顶宝剑的护手:“够了吗?”
鸨母怎能料到,竟然真的有人,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这北城之中动武?因此,脸也是“刷”的一下,全白了。不过,鸨母也不是一般之人,因此当她回过神后,便立刻后退三步,与祝公道拉开距离。
“公子可知,这是什么地方?”鸨母目光一凝,质问道。
祝公道没有回话,甚至没有回头,而是手起剑落,目前的木架子登时一分为二,上面挂着的木牌,也“当”“当”“当”地掉了一地。
鸨母见状,转身就跑。因为俗话有说:击鼓卖糖,各干各行。鸨母的职责,是管好店中的姑娘,同时招待好每一个来客。至于来砸场子的,店中自有打手来应对。
果然,鸨母刚走不久,掌柜乔东成便领着二十多个大汉赶了过来,将祝公道团团围在中间。这些大汉,多是昔日邺城街上的恶少年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地头蛇,因此孟华心虽然有董白作为倚靠,但在开办潇湘阁时,也聘请了一票恶少年来坐镇。现在,是这些人出场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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