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奚枂真的能生下宗家的骨肉,那她不就成了宗家继承人的姥姥?
可谁知道,这孩子刚怀上,就惹得宗太太震怒。
她猜测,那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。
思来想去,庄怡拿过手机,给奚阔山打了电话。
依旧没人接。
“搞什么,”庄怡挂断电话,“都半个月了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晦气!”
她坐不住,又从床上下来,围着病房转了好几圈。
思来想去,她又翻出藏在通讯录底部的一个隐藏号码打了过去。
“你干嘛!我不是说了不要轻易联系我么!”一个骄纵的声音响起,带着警惕与责备。
“囡囡,别生气,我就是有事跟你商量。”庄怡轻声细语,带着哄人的味道,“你最近还好吗?”
“就那样,”女人叹了口气,“钱的事你先别急,等两天,我——”
“我不是为了钱,”庄怡压低声音,朝天花板看了一圈,没看到明显的监控,才低声道,“我是有事告诉你……”
庄怡将这次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奚枂怀了宗渡的孩子,又被尤婄琴给弄没了?”女人难掩惊讶,“那她现在怎么样?”
“不清楚,”庄怡叹气,“她以前住院都是我一手操办,化验结果也能做点手脚。
可是这次我先她一步晕过去的,进来以后又被宗渡困在病房出不去,我现在连她的面都见不着。”
“为什么不让你们见面?”女人疑惑道,“宗渡找你没?”
“没。”
“那就静观其变吧。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,不可能这么干等着。你先别急着心虚,小心露馅。”
“知道知道,我就是跟你说一声。你爸……奚阔山那个死鬼也联系不上,你最近先别打钱了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不说了,我哥来了,先挂了。”
“喂,喂?囡囡!”
庄怡看着黑掉的屏幕,叹了口气。
。。。
奚枂收到学校发来的短信时,愣了一下。
看着“邀请奚枂同学加入大四舞团”这句话,她久久没有回神。
晚上,奚枂直接问宗渡:“是少爷安排的吗?”
“嗯,”宗渡给奚枂剥了颗荔枝,“不喜欢?”
奚枂摇摇头:“我的腿……”
“再有三天,封毅就会过来。”
“封毅?”
“嗯,蒋琬的师兄,专门做运动神经修复的。”
宗渡抽了张纸巾,白皙的指尖沾了果汁,在光下发着光。他一根根耐心地擦干净,接着骨节分明的大掌伸过来,拨了下奚枂颈侧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