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是正常人,我也是正常人,他一眼就能区分。”
“只不过可惜,他装疯装了将近两年,也有过很多次机会接近丁美宁,但还是没能从丁美宁嘴里问出,杀害他女儿的凶手是谁。”
“何磊年纪已经很大了,特别是他女儿被害之后,他觉得自己衰老的速度,越来越快,这两年,苍老了很多,他担心再耗下去,他要没时间了。”
“所以,他打算换另一种方法,一种很极端的方法,势必要撬开丁美宁的嘴。”
程以盈道:“也就是说,丁美宁还在你们精神病医院?”
高丘点了点头,“还在,不在,她能去哪里呢?她杀过人,市里像我们那种类型的精神病医院,可没有第二家。”
“两年了,她依旧穿着约束衣,关在单独病房,偶尔会出来转转。”
“一个很漂亮的女孩,不过可能很少晒太阳的原因,她面色很苍白。”
程以盈接着问道:“那么何磊的极端方法是什么呢?”
高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,又说自己在精神病医院过的不是人的生活,高丘非但没有瘦,反而还胖了一些。
这让程以盈很难相信,他真的过得很差吗?
“何磊已经很老了,又瘦小,他的计划里,需要一个身强体壮的人,补充他体力上的不足。”
“他的方法,其实很简单,也很粗暴,那就是严刑逼供。”
“他打算对丁美宁严刑逼供,丁美宁不是不愿意说吗?软的不行,就给他来硬的。”
程以盈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然后呢?你答应他了?”
高丘道:“小海我都打了,我还有退路吗?而且他说的确实也没错,他曾经是我们那家精神病医院的院长,他在精神病医院工作了很多年,哪个角落有监控,哪个角落有保安,哪面墙壁最矮,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。”
“他有绝对的把握帮我逃出去。”
“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啊,错过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“精神病医院院长装疯住院,可不是经常遇到的。”
“而且只是帮他控制住丁美宁而已,动手的又不是我,就算动手也没什么啊,丁美宁那种人,白眼狼,杀死养育她多年的继父,畜生不如,她继父为了她,甚至没有再要孩子。”
“她不该打吗?别说我了,你要是在路上见了,都想扔几个臭鸡蛋。”
“何磊已经跟她服软了,也道歉了,甚至都下跪了,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,有什么不能原谅的?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,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下跪,这诚意够了吧?但是她呢?摆什么臭架子?”
“光听着我都来气。”
程以盈对此不做评论,她不赞成暴力,但是也不同情那些杀过人的神经病。
“何磊跟我说,只要撬开丁美宁的嘴,知道杀害他女儿的凶手,就帮我离开精神病医院。”
“我很爽快地答应了,因为我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弄清楚。”
“在精神病医院,我一辈子也没机会解开心里那些疑问了。”
“何磊见我答应了,决定当天晚上就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