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非常厉害的近景魔术大师,在你表演魔术的时候,是不可能让你看出破绽的,哪怕你就在他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你也发现不了。”
“这就是近景魔术!”
“其实那天晚上,在丁美宁的病房,不过是赵宽还有丁美宁合伙演的一场魔术表演。”
“那是一场专门针对我的魔术表演。”
“赵宽的近景魔术技术很厉害,道具很逼真,丁美宁的表演很好,所以,我根本没有怀疑过,那会是假的。”
“在我被送进来之前,他们所有人都听说过前院长何磊的故事,他跟丁美宁的恩恩怨怨,只有我不知道,所以他们选择了何磊这段经历做基本盘,让赵宽假扮何磊,诓我入局。”
“他们很聪明,因为选择何磊这段经历,即便我去告状,医护人员也不会相信我。”
“因为何磊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,赵宽带我做的任何事情,跟我讲的所有故事,都不过是将两年前何磊经历过的再演一遍,我去跟医护人员告状,不管多认真,多严肃,对他们来说,就是个笑话,他们只会觉得,我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?”
“而医护人员的澄清,非但不会解开我的疑惑,只会让我更相信他们编织的骗局。”
“丁美宁的那几个梦,除了那个梦到何磊女儿被害的梦,其他的梦,都是假的,为了针对我而故意编的梦,目的,自然也是为了迷惑我。”
程以盈深呼吸了一口气,高丘叙述的这些,让她感到很窒息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初来乍到,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,他们的目的,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以至于刚刚被送进来就被他们盯上了?”
高丘笑了,“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,你信吗?”
程以盈摇了摇头,“有点不信,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,你什么都没做,他们会费那么大力气,团结一致对付你?”
“你要知道,那可是一帮神经病,要团结一致,可不容易。”
“你觉得没有,只是你觉得而已,实际上,你已经触怒了他们。”
高丘挠了挠乱糟糟的头,笑道:“所以说你不是神经病,你是个正常人。”
高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你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神经病,就比如,只要是个正常人,都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,但是神经病不这么认为,他们会觉得,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。”
“神经病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,会有人去跟他争论吗?没有,但是你一个正常人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,那就有人骂你了。”
“正常人会遵循世间规律而活,但是神经病不会,他们大脑里想什么,做什么都不奇怪,这就是正常人跟神经病的区别。”
“回到我们讨论的问题,你认为,我只有得罪了他们,他们才会对付我,针对我,报复我,这是正常人的思维。”
“神经病做事是没有任何理由的,就算有,那理由也不是正常的理由,因为它注定不合逻辑。”
“他们联合起来诓骗我,就只是单纯地觉得无聊,想找点乐趣,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,他们想让我变成他们中的一分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