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李俊等人到了北边城头的时候,梁山军队的四面包围已经形成了。
这时候,几个中级军官都过来报告,说四个城门下面都发现了梁山军队的影子,人数约是1000人左右。
李俊冷冷地看着城下的舰队,不知道梁山军队到底想干什么。
奔袭几千里,围一个本身就在重围中的江州城,到底图了什么?
李俊远远地朝对面舰船一拱手,大声问:“诸位梁山兄弟,在下李俊,现在是这江州之主,敢问梁山诸位好汉,为何要围我江州城?”
只见张九指挥旗舰靠近,到了约100米左右的距离,然后停下来。
“李头领,在下张九,梁山舰队特别支队司令,这次前来,是来算一笔旧账。”张九拱手,大声说。
就在张九开口的时候,黄信已经让4具大型机关连弩和4具火箭发射架分别瞄准了对方城头的头领们和4具抛石机。
“张司令,我们江州和梁山相距几千里,自从我们江州占下后,也没有和梁山兄弟有过过节,这旧账从何谈起呢?”李俊问。
“李头领,请问在江州的诸位头领中,可否有一个人,叫船火儿张横?”张九冷冷地问。
“有倒是有,只是,我这张横兄弟可曾与梁山有过节?”李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张九这时候已经看到了头领中的有一个精壮凶悍的汉子,这个人这张脸,张九死也不会忘记。
“你可以问问他,三年前的端午节前后,一个从杭州过来的一个商船,船上装满了丝绸,还有一个青壮和老妇,这两个人他可还记得?”张九说着这话,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李俊听了之后,心里暗道不好,下意识地看向了张横。
这张横曽是江州一霸,以前吃的就是没本钱的买卖,祸害了不少的来往行人,这周围的水路下面不少的冤魂都有他欠下的债。
这不会是来找后账的吧?
张横一脸尴尬,三年前的时候正是吃板刀面的好时候,三天一小单,五天一大单,我哪里记得啊?
看到张横一脸懵圈的表情,李俊就对着城下的张久说:“张司令,张横兄弟没有印象,你是不是弄错了?”
“哈哈,怎么可能弄错?他把那个青壮绑了个结实,那个青壮自己挣脱开了绳子,跳水逃脱,匆忙中肩膀还中了他一刀。”张九冷冷地说。
“啊,我记起来,那个人好大的力气,我绑帆用的麻绳都能挣脱,当真的是力大无穷,还好中了我一刀,我在水面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,没有见露出头,还以为是被水草缠住,死在了江里。难道那人没死?”张横已经脱口说了出来。
这张横的脑子简单粗暴,但是李俊脑子好使。
李俊心里快速一琢磨,一个力大无穷的青壮逃脱了,这张九外号又叫大力水手,张九又是被王伦从掌船水手提起来的头领。
那么一切都说明白了,如果不出意外,这张九就是当年逃脱的苦主。
“哈哈,想起来就好。”张九冷笑一笑,满脸恨意:“张横小儿,睁大你的狗眼,看看我是谁?”
张横瞪大了眼睛,使劲一瞅,突然大喊一声:“啊呀,你就是逃脱的那汉子?”
“哈哈,正是。”张九咬着牙,恨恨地说:“我这次来就是要取你性命。”
张九随即看向李俊:“李头领,冤有头,债有主,交出张横,我大军自然会离去,要是阻挡不交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给你一刻钟考虑。”
张九说完,就指挥旗舰离开。
看到此事难以善了,李俊就说:“张九司令,我愿意献出江州城,换张横一条性命,可否?”
看到张久要离开,李俊直接上了最大的本钱,没有层层加码。
李俊不愧是一个枭雄,知道什么时候收买人心,也知道怎么样收买人心能得到最大的效果。
听到这些话,张横心里立马就是一阵感动,用一座江州城,换他一条人命,当下就是死心塌地。
除了张横,李俊周围的其他头领也是一顿感慨,他们知道,他们以后出了问题,李俊也舍得花巨额代价来换他们的命。